又過了三天。
北宮府。
書房內。
北宮凕抬眸鷹銳正欲不悅的盯著未經他許可擅自闖入書房的人時,當看清楚對方,眉頭微微擰然,隨即起身上前。
“臣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頷首。
“不用多禮了,這又不是在皇宮,再說朕是微服出巡,就當來自家兄弟府中坐坐,不用那麼多繁文縟節。”東琰炔爽快說著,不拘小節。
“皇上請上坐。”
坐定後。
東琰炔悠然的喝著茶,但目光卻時不時的瞄著眼前從自己進屋就一直黑沉著臉三緘其口的冷軋攝政王爺,顯然也沒有主動開口詢問的打算。讓他唇角微揚,這小子還挺“賊”,抿了一口茶,放下後,才打破沉默。
“想必我今日來的目的你也猜到了。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問著。
“皇上不是已經心知肚明,為何還要問我了。”並不買賬。
也是一點“薄麵都不給”,“你這小子,就不能給朕點麵子不要那麼一針見血的拆穿?”弄的他一點麵子都沒有,但也並沒有生氣,“沒錯,人了我是已經找到了,但可惜有一個已經死無對證,另一個嘛……真沒想到這個始作俑者居然會是慧兒。”這個答案也不知道是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內。
“……”
見北宮凕並未出聲,東琰炔一絲無奈的繼續問著,“你預備怎麼處理?”
“東琰慧是皇上族妹,皇上應覺得該如何處置?”不答反問,不留痕跡。
果然,這“精”的就是在等他這個皇帝親自開口,“動手”。
“若按律法誣蔑攝政王妃,造成攝政王名譽受損,甚至牽連赫連王,情節嚴重者其罪當斬。”
“……”北宮凕依舊三緘其口,似乎在等對方繼續說中“重點”。
東琰炔眸底失然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繼續說下去,“但她畢竟是我族妹,讓朕看著她死還真有些於心不忍,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算她犯七出之條,給她一頓鞭子然後一封休書打發她走吧。”
“臣遵旨。”冷眸深處的一絲意味卻更是莫測高深,讓人不透。
東琰炔拿起茶杯,正準備喝茶時似恍然想起,“聽母後說你打了弦月?”才輕抿了一口,似幾分隨意問道。
“那是我的血。”
擰眉,什麼他的血?顯然有些疑惑,直到看到北宮凕手腕處那深見骨的齒痕,頓時算是明白了。
也是,那步步為營,謀無遺策,運籌帷幄,又點到即止,不著痕跡,還能明哲保身,做了那麼多事,對方怎麼可能舍得打弦月了。
該不會這冷麵攝政王是在等“救月”吧,然後順勢找個台階給自己下?
但他可“不敢”戲謔調侃,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再生枝節,他這個皇帝也不願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