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宮門,一路巡邏的侍衛,兵衛見到可疑的馬車或者行人都會嚴查例行上前仔細盤問。
穿封弦月的馬車因為掛著北宮府的標誌而暢通無阻,再加上就算被人發現可疑之處,她伸手亮出她攝政王妃的令牌,也無人再敢上前為難。
宮門不遠處,那加強的戒備,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插翅難飛,哪怕她亮出了令牌,仍舊沒被及時通行,非得見到她本人不可。
轎內殺手三人,各個麵露凶光,嚴陣以待。
那個挾持他的黑衣人依舊是她看不清目光的麵紗之後。
“大膽,攝政王妃的馬車你們也敢查。”阿部發難。
“阿部將軍,不是屬下有意為難,您應該知道攝政王下過禁令,任何人不管是誰都要查,絕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皇宮大門。”侍衛堅持要見到本人為止。
見所有人盯著她,穿封弦月會意,撩開旁邊的簾子,探出半個腦袋。
“我是奉攝政王之命進宮,都給我讓開。”見侍衛存疑,她直接拿出他的令牌,所有人畏懼,才紛紛退開。
馬車終於再次啟動,有驚無險,隻是穿封弦月的麵色卻更凝重了一分,攥緊秀拳,清眸沉浸極度矛盾之中。
車內的殺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不敢一絲鬆懈,稍微撩開幕簾一些,望著四周來來回回的侍衛巡邏,顯然接下來的行動不容樂觀,並不容易。
馬車突然停止,阿部撩開簾子,“下車。”催促。
在對方的逼視中,穿封弦月也隻能跟著下了馬車,一路上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也算有驚無險的避過所有眼線與巡邏。
直到禦書房門口,內裏昏暗,顯然此時東琰炔不在裏麵。
正當準備推開門潛入進去時,守衛卻正好巡邏過來,見到有聲音,頓時快速跑來,直到看清對方。
“攝政王妃,您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來見皇上的。”
“原來是這樣。皇上不在禦書房,在炎殿與漓王商量事情。屬下這就領您過去。”
穿封弦月微瞄了一眼暗處,逼不得已,隻能邁步往前走,一眾人也隨著她離開。
見人走遠,幾道黑影就順利的闖進了禦書房,行動迅速之快。
而到炎殿門口,穿封弦月阻止了對方的通報,在對方不解中。
“沒關係,等皇上與漓王商量完事情,我再進去。”
“也好,但外麵天寒地凍的——”
“我也是習武之人,這點寒還耐的住。”
都這樣說了,對方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退開一旁,守在一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麵色也沉到了極致,無所適從,糾結矛盾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但就在實在忍不住時,快要崩潰時,炎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透出來的光亮讓她迷眼,一時適應不了。
而看到她的穿封漓卻是意外的,上前幾步,“弦月,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顯然她差點被綁架的事情對方已經知道,搖頭,“我沒事。我,我~我擔心他。”找著一個不算牽強還勉強合理的說辭。。
“凕不在宮裏。他最近都在軍營。”
軍營?“……”
“最近外麵都不太平,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到處亂跑。我送你回去。”
愣愣的點頭,“好。”
“你臉色不對,怎麼了?”一路上,發現她神情過於緊張,表情也不對,關心的問著。
迅速恢複自若,搖頭,示意沒事,但憂心忡忡又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她自己都騙不了,更何況是穿封漓,但好歹對方也沒再過多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