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北宮凕正在書房看著折子,看著神色匆匆的走進來的明實,擰眉不悅。
“奴才該死,但事情緊急,奴才必須向王爺稟告。”
“說吧。”
“是。王爺,王妃出府了。”
皺眉,“去哪了?”
“王妃不說,更讓奴才不要多問,也不讓侍衛跟著,就隻帶了竹葉一個人。”明實小聲的說著,承受著對方熾冷的目光,如坐針氈。
“本王不是命令讓她在西院思過嗎?”
嚇的明實更低下了頭,“奴才也是這樣說的,但王妃直接推開守衛就出去了,她是王妃,奴才跟侍衛也不敢攔著。”見對方臉色鐵青,明實更是頭都差點低到胸下了,才躡手躡腳的問著,“需要奴才派人出去將王妃找回來嗎?”
“不用了。隨她野吧,等她瘋夠了鬧完了自己會回來的。”冷冷的說著,北宮凕目光繼續放在折子上,根本讓人聽不出話裏意思。
“是。”
“出去。”冷聲。
明實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跟撞見洪水猛獸一般,趕緊逃之夭夭了,隻有北宮凕眉宇越見陰沉,但卻並未說什麼或者什麼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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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深夜了,穿封弦月與竹葉才回到北宮府,一走進西院,就看到院內燈火通明,一院子人,更有某人正站在前方用鷙冷的目光盯著自己,從她進院那一秒開始,就盯著她。
見她走上前,明實才說道,“王妃,王爺等了你一晚上了,您去哪了?”
但穿封弦月卻並沒有回答,隻是直咧的盯著他,氣氛僵持的緊張。
“去哪了?”他終於還是先開口了。
但她卻收回了目光,“不在府裏當然是在外麵咯。”
看著她一臉髒兮兮的,衣裙也是髒的,頭發也是亂的,好看的發髻中更挑出幾束,突兀又怪異。
“說。”
冷軋的聲音有著讓人毋庸置疑的威懾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郊外走了一圈。”
“走成這樣?”髒兮兮的像個小乞兒。
“是啊。”她毫不畏懼的承認。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答案。
見他冷著臉朝自己走近一步,穿封弦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但她馬上打住,她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怕他,昂起頭,對視。
居高臨下的盯著眼前比他足足矮了一個多頭的人兒,一臉倔強不馴,眉頭森冷,“你是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危險。
不說還好,一說她就餘氣未了,“我為什麼要被禁足?我什麼都沒做錯,就算評到皇上太後那裏,我也有理。”
“北宮府我就是對錯,我就是規矩,我的話更是命令,誰都不能違背。”狂妄。
微愕然,這簡直仗勢欺人嘛,她不服,“我不聽。”
公然挑釁權威,他的目光更是陰熾的攝人,讓人不寒而栗,方圓十裏寸草不生的冷然。
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竹葉驚恐失色以為穿封弦月要受傷,連忙上前,“王爺,格格不是故意頂撞的,您就大人大量不要同格格計較了。”
“我又沒錯,你不許求情。”仍舊固執。
他的眼色更如地獄一般嚇人,讓人毛骨悚然,拽著她手的力道更加重一分,讓她一絲吃痛,差點痛呼出聲,但她就是傲氣的咬牙忍著,不輕易服軟。當然更激怒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