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書房,穿封弦月閑逛在走廊上,腦中卻一絲紛亂,三個人呆在一個空間內怪奇怪的,她隻能出來了,倒不是她相讓,而是他們似乎有事在商量,而她隻能旁觀幫不上任何忙,也插不上嘴,半分失落。
但隨即甩了甩頭,“穿封弦月,你別想那麼多。”告誡自己。
“格格,你不喜歡慧側妃?”竹葉問著。
搖頭,“……”
“那你為什麼一見到慧側妃就悶悶不樂?”問著,“難道是因為她跟王爺同處一室?”
“他們本也是夫妻,我哪會介意,更拿什麼介意。”對方比她還先進門,若是換成衛彩茜,她一定不是滋味。
“這口氣是吃醋了呀!”
“死丫頭。”瞪著對方一眼。
竹葉吐著舌,恢複原狀,繼續說道,“其實竹葉也在府裏打聽了一下,這慧側妃從入府到現在,除了萬不得已必須出席的場合,她從來別說出府了,就連府內也很少走動,平日都隻是在自己的偏院寫寫字,畫些畫兒或者彈彈琴,算的上是一個才女,雖然不能與仙月格格相比,但也是知書達禮,是個與世無爭的人。”
“還打聽到什麼了?”這丫頭跟自己果然很像,對什麼事情都好奇,感興趣的事情更要打探清楚。
竹葉神秘一笑,一副還是格格最了解自己的樣子,“另外的事情回去再告訴格格,小心隔牆有耳。”她是丫環,當然更懂得生存之法。
穿封弦月也不勉強,繼續往前走著。
但冤家路窄,看著迎麵走過來的人時,唇角冷然,她從見到對方第一眼開始就不喜歡對方,那眼神太過心機與狡詐了。
“彩茜見過王妃,王妃安好。”
難得有禮請安,但穿封弦月隻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彩側妃這般客氣,真是讓人意外。”
“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是彩茜教導無方,王妃教訓的是,這些日已在北院痛定思痛,以後自當引此為戒,不敢再逾矩。”更是卑躬有禮。
穿封弦月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行吧,本王妃也不是那般斤斤計較的人,你最好說到做到,這北宮王府從來都是各司其職,從來都沒有勾心鬥角,我希望彩側妃明白。”她是提醒,她並不喜歡耍心機也不喜歡算陰謀,隻要對方不來招惹她的人。
“是,彩茜遵命。”
“彩側妃自行忙吧,我有些乏了。”不再多說什麼。
衛彩茜點頭,“是,王妃走好。”更有禮的讓開身子,讓對方繞過自己,謙恭。
隻是待對方走遠,衛彩茜臉色突變,所有好麵色全部收斂起,目光微沉,顯然剛才口不對心,逢場作戲。
“公主真是沉的住氣,不過這樣才能成大事,小不忍則亂大謀。”翠兒說著。
“行啦,還輪不到你來這樣跟我說話。如果不是為了運河圖與兵控圖,本公主哪會受她的氣。”
“難道公主就沒有一點點對凕王動心嗎?”翠兒繼續說著,臉上是恭敬但卻不卑微,讓人質疑身份。
衛彩茜臉色一暗,顯然被人說到痛處。
“我也是奇怪,既然一直對凕王念念不忘,當初為什麼還要再招惹漓王?”頓了一下,“如果不是你朝三暮四,我們的計劃隻會更順暢。”顯然被對方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