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開放的前一日,莽山一行人眼看著雪山腳下人越聚越多,最終還是決定提前一晚從之前找到的峭壁上山。
極北雪山的白雪終年不化,剛開始眾人還能堅持著往上攀爬,越接近山頂越是寸步難行,之前探路時弄好的繩索承受不了這麼多人。
這種難以攀爬的雪山峭壁,對於莽山這種體格健碩的漢子並不友好,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踩脫。
隨著碎石滾落,眾人越發小心翼翼的攀爬起來。
風九早就派人暗中盯著忠勇伯府的人,看著他們果然提前一日往山上去了,有其他江湖遊俠組成的隊伍也跟在莽山身後往山上去。
“風九大人,我們不跟上去嗎?”
有風部的人看著山下聚集的眾人開始陸陸續續往山上去,按捺不住也想跟上去。
風九臉上裹著厚厚的布巾,一揮手道:“不必,我們隻需要守在山下確保忠勇伯府的人帶不走任何一朵雪蓮就是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不跟著上去山頂,風九也能想象到明日雪蓮開放,山頂會是個什麼光景。
或許這次根本用不著他們出手,忠勇伯府的這些人也隻能空手而歸!
看著沒有選擇上山,而是像他們一繼續守在山腳下的人,風九也知道這些人是和他們打的一樣的主意,她吩咐眾人將駐紮點向外在移一些,避免明日不必要的衝撞。
她們要做最後的那隻黃雀!
大都忠勇伯府
伯夫人正焦急的等待著莽山的消息,前幾日收到莽山的來信,說是已經到了雪山底下就等著那雪蓮開放了,可這幾日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更加不妙的是,蕭既原本已經好了很多的身子突然又感染了風寒,並且來勢洶洶,天亮便昏睡不醒了。
前幾日還一片欣欣向榮景象的忠勇伯府又迅速的沉寂了下去。
蕭既的院子,正午正熱的時候,喬馨兒毫無遮蔽的跪在太陽底下,嘴唇幹裂,和前幾日光彩照人的形象相去甚遠。
屋子裏府醫正在為蕭既診脈,秋紋同元寶正跪在伯夫人腳下瑟瑟發抖。
此刻伯夫人卻沒心情理會這些連主子都照顧不好的奴才,她正一臉憂心的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蕭既看。
半晌,府醫伸手取下了蕭既穴位上的銀針。
“府醫,二公子如何了!”
府醫歎了口氣,“夫人,二公子的脈象虛浮,風寒之症來勢洶洶,還帶動了原本已經潛伏下來的毒素,老夫醫術有限,如今還是得盡快請百草神醫過來看診。”
聽完府醫的話,伯夫人幾乎是眼前一黑。
她怎麼也沒想到,原本在百草神醫藥方將養下,蕭既的身子已經大好,就等著徹底將體內的毒素清除,哪想著這個時候蕭既會感染了風寒。
如今皇帝陛下的身子正是關鍵時候,百草大師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在皇帝的寢宮裏伺候,她們根本就見不到人,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也不會允許百草大師這個時候離開皇宮的。
看著無知無覺躺在床上的蕭既,伯夫人再一次感到六神無主。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舉薦百草大師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