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寶貝好愛你!!”
蘇浩博從夢中驚醒。
她留下的痛,他直至現在都還耿耿於懷。
他們的位置像是一個三角形,蘇浩博站在這個端點,她站在那個端點,那個他站在最後的端點。
那個他是誰呢?
至少不是蘇浩博。
端點是不能重合的。不然就不算是一個三角形了。
上過小學的人都該清楚這個道理。
她現在來了,可是他必須退卻,不能繼續一讓再讓。因為距離不能太近了。他們隻有是三角形的距離才是正確的軌跡,是不能變成一條雙向的直線的。
因為他她之間已經生出一層可悲的後牆壁了。
這層後牆壁是她搭起來的,原來隻有她看得見。
蘇浩博蓋緊了被子。
該睡了,無論是要做什麼的夢。
蘇浩博要睡了,那個她睡不著。
白金寧發現自己從一張白色的床醒來,她看見複古牆上的一盞時鍾上顯示此時是兩點半,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淩晨兩點半。除了剛清醒來還睡眼惺忪的迷茫,她還感受到強烈的來自她身體深處的一種刺痛。她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她隻記得蘇浩博,不,也許是蘇浩博,那個人把她在校門外淒冷的地麵上抱進了學校。那個人是誰,她沒記得臉龐。後來發生所有,她什麼都記不得了。約莫那個時候早已昏睡過去了。
接著她就發現她一絲不掛躺在棉被裏,床單上還印染著些許血跡,她的那些衣服淩亂癱在地上柔軟的毛毯。
這個時候是傻子也會知道發生什麼了。
哪怕是給了蘇浩博也不是不可以,起碼給了那個死舔狗還能換來在末日裏活下來的資本。
可是壞事的是,把她在校外淒涼的夜裏撿走又幹了這一切的人似乎不是他。
確實不是他。
張寄科裹著浴袍從浴室裏洗淨了麟角走出來,看著他從校外撿來的這一個免費送上門來的戰利品,他越來越發認為,這一定就是那天一屁股坐在他臉上的那個屁股。他回味這一夜,實戰演練的滋味果然是比打開網站道觀爽啊。
就是有點撐不住。
張寄科撲向床上的白金寧。他拿出一個拆開的火腿腸(正經的火腿腸,雙彙牌,於沃爾瑪倉庫零元購)遞給白金寧。
後來發生什麼白金寧也不去管了,她知道,這個男人和蘇浩博一樣,甚至比蘇浩博更有能力,能讓她切切實實站在末日裏。
後來的確是如此,她知道了這個男人是末日裏富甲一方的軍火商人,能夠對抗末日喪屍的生化武器就是他研發生產的。她還知道,他覺醒了係統,就是小說裏麵常常會寫到的那種係統,有這東西的存在,她能夠安全在這個兵荒馬亂的世界裏紮根生存下來。
她抱緊了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比蘇浩博更有能力,此時不抱緊他的大腿,難道還想回頭去過五天啃一包幹脆麵的日子嗎?
別回頭看。
已經無法回頭去看。
天亮起來,蘇浩博夢滅了。
他在衛生間刷牙,嘴裏是滿嘴泡沫。
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