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這就是那兩間屋了,你看還滿意不?”

南鑼鼓巷95號。

後院,王主任和藹親切的問著旁邊的青年。

王衛東笑著說:“滿意,太滿意了,謝您嘞!”

“哪裏,你滿意就行,那這兩間屋子就歸你了,以後有事盡管來找我。”

王主任笑臉如花,親切的拍著王衛東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倆是母子呢!

“王姨您看,我這除了鍋灶,桌椅啥的……”

“這孩子,你都叫我聲姨了,還能缺了你的?街道有倉庫,缺什麼盡管去拉。”

實際上,街道倉庫能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一些舊家具之類的。

王衛東心裏清楚,但這有什麼關係呢?這年頭,買東西不容易。

“得嘞!以後您就是我親姨。”

王主任很開心,這人年輕懂事,還是幹部崗位,以後還有地方需要人家幫忙,認個侄子也不錯。

王衛東同樣抱著這心思,以後住在這,和街道辦打交道在所難免,能和王主任打好關係,會方便很多。

兩人一陣侄孝姨親,家長裏短的好一頓聊。

聊的差不多了,王主任也知道他要收拾,囑咐以後多走動,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送走王主任,王衛東打量著兩間屋子。

一間正屋,一間耳房,有土灶,有床,估計是原住戶帶不走,又沒來得及賣的,剩下就是一些垃圾。

換作兩個月前,就這種房子,他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造化弄人,一場意外,他穿越到了六五年這個火紅年代,一個同樣叫王衛東的身上。

原主戰場重傷,昏迷不醒,被送到後方治療,然後醒來就換成了他。

吸收記憶後,才發現原主居然是個連長,這特麼和天上掉餡餅有什麼區別?

然而他身體內傷嚴重,脾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加上失血過多,身體虛的不行。

養了將近兩個月,雖然有所好轉,但還是不能劇烈運動。

上級考慮到他身體和家庭情況,讓他轉業。

其實王衛東很想說:我還能搶救一下。

畢竟是連級幹部,後世他想都不敢想的官兒。

上級也想留他,但王家就剩這麼一根獨苗,不能讓人家絕後吧?何況上麵還有個老人需要照顧。

最重要的是,他身體也不適合留在部隊。

就這樣,他拿著證明和介紹信行李等,被送上了火車。

連續幾天,那如搖籃般晃蕩的鐵皮車,讓他飽受煎熬。

本來就虛弱,這晃蕩久了,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後來他總感覺手掌心就像有傷口愈合般,癢的難受。

持續了幾個小時候後,他發現,身體奇跡般好了,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經過他的一番研究,發現手掌心裏多了個空間,籃球場大小的靜止空間。

身體好了,他拿著介紹信和行李,家都沒回,直接來了四九城,打算安頓好後,再去鄉下接奶奶過來。

通過街道辦,他見到了軋鋼廠楊廠長,又在兩瓶茅台一條中華的幫助下,李副廠長熱情的給安排了個保衛科大隊長。

按照這時候的規定,轉業是需要降級的。

他原來是正連級,也就是十九級,屬於科員級。

理論上來說,降級後,可以在軋鋼廠拿二級辦事員的工資,每個月七十塊。

但理論和現實是兩碼事,現在他每個月的工資是六十二塊錢,也就是三級辦事員的工資。

然後在王主任口袋裏放了兩百塊錢,又被親切的安排了兩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