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點兒!我是引子。
沒有藥,但是我們有引子。
僅從數字上看,公元265年怎麼也不能算是根骨奇特:這仨數既不等比也不等差,不是同花順也不能當炸彈使。但如果你能有幸從網上搜索到公元265年裏任意一天的《新聞聯播》,那麼你就會訝異的發現,當時的節目內容和如今沒有半點區別!
國外的人民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歐洲,羅馬帝國早已失去往昔的榮光:時局動蕩不安,帝王更迭頻繁,哥特、高盧和波斯不斷侵蝕著羅馬帝國的領土,就連國米和AC也中斷了不息的同城之爭,開始一起擔心意甲會不會像NBA一樣停擺。
在中亞,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一小撮北匈奴人正在浩瀚的草原上流竄,沒人說的清他們此時具體身在何方,彼得傑克遜和梅爾吉普森均表示此人群與自己最近正在拍攝的《指環王第四部》以及《勇敢的心續集》沒有任何關係。直到100年後,一個自稱匈的民族突然出現在頓河沿岸,“上帝之鞭”由此開始席卷歐洲。
在日本,卑彌呼女王剛剛過世,但母係氏族的影子仍充斥在整個島國之上,想來那時的天照大神,也一定是女裝扮相了。
至於我們的神州大地,照例是偉大、光榮、正確的。因為一切大勢已定,一個新的朝代即將建立。
這一年的12月,剛剛繼承其父晉王爵位僅僅4個月的司馬炎,迫不及待的學起曹丕的樣子,威逼曹奐下詔讓位。當然了,按照老規矩,司馬炎還要假意推辭一下,說點兒諸如“我還年輕,來單位時間也不長,工作經驗和政治覺悟肯定也不如在座的老同誌”之類的話。待到自己手下人三番五次請願,歌迷粉絲般的高呼:“炎哥不紅,天理難容,皇帝之位,舍你其誰!”;而老臣們也一個個“年輕就是資本,我看好你呦~”地默然允諾時,才拿出無可奈何隻好順應“天命”的樣子,勉強接受禪讓。這種自欺欺人的無聊情景劇,他不是第一個來試戲的,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很多年以後,麵對著自己的兒子和一個鳳姐長相的女人登記的時候,司馬炎一定會想起那個他在洛陽登基的遙遠的上午。按照白雲大媽的話來說,那場麵可是相當熱烈: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百官夾道簇擁,挨著的不挨著的少數民族首領和各民主黨派人士也悉數登上觀禮台。伴隨著鮮花、掌聲還有熒光棒,司馬炎正式登基稱帝,改國號為晉,史稱西晉。
這,大致也正是我們故事的開始……
第一部八王之亂
第一章初露鋒芒
一般來說,大多數經典的科幻電影係列中,肯定有一部會是前傳:《星球大戰》是這樣、《X戰警》是這樣、《蝙蝠俠》仍然是這樣。
其實,比電影精彩百倍的曆史,更是如此。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西晉同樣不是。如果司馬炎斥巨資投拍一部《建國大業》的話,那麼我們會發現,在晉朝開國皇帝的背後,還屹立著一位奠基人,為自己的兒孫開創品牌打下了殷實的基礎。
他,就是司馬炎那演技好到可以進“人藝”的爺爺——司馬懿。
讓我們將曆史的時鍾稍微向前撥一撥。公元179年,司馬懿出生於河內郡溫縣(不是越南的那個河內啊,此地在洛陽東北150公裏處),是家中的次子。其父司馬防,官職最高做到京兆尹,按現在的說法,基本等同於北京市市長一職。作為一個“官二代”,司馬懿從小成長在一個書香門第,在當地也算是個士族;良好的文化熏陶,培養了司馬懿出眾的才華。
在漢末那個時代,因為沒有科舉和選秀,所以唯才是舉就成了當時主要選拔人才的方式。司馬懿既然有了出眾的才華,再加上不錯的家第,自然也理被推舉成了重要的人才。於是,公元201年,曹操專程派人請司馬懿到其府中任職。這一年,司馬懿22歲,換做現在,恰好是大學畢業的年齡。
初入社會的司馬懿,確實還帶著點兒畢業生般的純真與青澀,一方麵為漢室的衰落扼惋不已,另一方麵又為曹操的篡權獨裁而憤懣不平,所以麵對曹丞相的招聘,年輕的司馬同學自然是在心裏暗暗地比出了中指。隻不過,如果有一台時光機能夠搭載司馬懿去到幾十年以後的話,他就會驚訝的發現:人到中年的自己,相較曹操而言,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司馬懿的身邊沒有多啦A夢,並不知道今後的種種,隻是一門心思的不想去啊不想去。但漢末的時候就業還不興什麼雙向選擇,你不能說不去就不去了,起碼要“給我個理由先”吧。怎麼辦呢,司馬懿想出了一招:裝病!
病有很多種,究竟裝哪一種好呢?說自己有個頭疼腦熱的吧,也拖延不了多少時日,再說曹操頭疼得差點兒讓華佗使斧子劈開了,不照樣長年帶病堅持工作麼……至於其他的可以影響打工的病,比如先天性心髒病或者重度抑鬱症之類的,對於司馬懿而言又太穿越了。於是,思來想去,司馬懿挑了一個即合理又小眾而且裝起來極有挑戰性的頑疾,自稱不幸患了風痹病,因此無法為曹操效力了。
風痹病是什麼呢?簡單的說就是肢體麻木,如果用現代西醫的角度來看,風痹多半就是風濕病與關節炎,嚴重的情況下,會影響正常行走。司馬懿是這麼稱病告假的,但人曹操也不是傻子,剛聽說一個人很有才華,想招聘過來,結果就這麼巧,早不得晚不得,這人恰恰這個時候風痹了。這樣的巧合的連我都不相信,更何況一貫多疑且老謀深算的曹丞相了。
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為了解除自己的疑惑,曹操派了心腹前往刺探。心腹來到司馬府上,看到客廳內擺著一張大床,上麵有一位青年以一種嚴重擰巴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躺著。心腹心生疑惑,上前問道:
“請問你是霍金教授麼?”
“霍你妹,在下司馬懿。”
“失敬失敬,曹丞相聽聞你害了風痹病,特讓小的來探望。”
“哦,小毛病,不礙事的。聽說曹丞相求賢若渴,鄙人真是心馳神往啊~可無奈現在這個揍性……不過您放心,隻要丞相一句話,我立碼單位報道去。可您看我現在這情況,得配專車吧?中午食堂得開小灶吧?電動輪椅肯定是不能少的呀,還有我也不能提筆,怎麼著也要兩個秘書吧?”
“幹嗎要倆啊?”
“一個記錄公文,一個還得幫我在開心網上收菜呢~對了,要是你們不能保證單位裏沒有人歧視殘疾人的話,我還要求給我配個警衛連,免的被人欺負。”
“……合著您一個人上班周圍還的幾十口子伺候著?”
“我現在這個情況,要是就單個兒往那兒一戳,可能還不如一根兒臘腸頂用呢。”
“……我回去會向曹丞相彙報你的情況的。至於你的工作問題嘛,我們再研究研究啊~”
心腹回去後將自己的所聞所見如實講曹操進行了稟報。生性狡猾的曹操沒有立刻相信,之後又派人陸陸續續明察暗訪了好幾回。毛主席說過:“做一件好事並不難,難的是做一輩子好事。”其實裝病也是一樣:裝一天霍金,是個人忍忍也就過去了;你裝一禮拜試試?你裝一個月試試?你裝一年試試?真正能做到時刻保持形神兼備的寥寥無幾。但司馬懿的表演天賦乃是渾然天成,見曹操不死心,他一咬牙沒跺腳(跺了就露餡兒了),竟日日夜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真的得了風痹病一樣。長此以往,曹操見其日複一日邱少雲般地保持著一個姿勢,也就逐漸打消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