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整座京城,搖醒了柳元忠大元帥府邸池塘中的荷花,塘中荷花伸了伸懶腰,探頭探腦地望向湖心亭。看著風溫柔地吹拂著它們家大小姐柳懷殊寶,她身穿淺黃色的長裙子,外披白色紗衣,腰間纏繞著白色藍寶石綢緞,她的龍須劉海輕輕撫摸著白裏透紅的臉蛋。彎彎柳葉眉下麵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石桌上的畫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纖纖玉手戴著玉鐲子,時不時拿著畫筆這邊比比那邊劃劃,但就是不下筆。
“小姐,這畫不都畫好了嗎?你怎麼還在這比比劃劃,都快半個時辰了。” 丫鬟終於按耐不住地說。。
“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柳懷殊皺著雙眉道。
丫鬟探頭看過去,“小姐把元帥畫得這麼真實自然,桑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覺得超級完美了。”
柳懷殊看了眼桑菊,微微笑了笑繼續研究她的畫。
“小姐!” 桑菊故意拉長尾音。見懷殊沒理自己,繼續撒嬌湊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搖了搖,“我的好小姐啊,您能不能先不研究畫了,等老爺回來,您再對比一下畫和真人,就知道差點什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見夫人。”
“夫人怎麼了嗎?”懷殊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畫問。
“夫人半個時辰前差人來說讓小姐梳洗打扮一下。” 桑菊觀察了一下懷殊的表情,繼續說,“長樂公主要來府上做客。”
“長樂公主來做客,母親招待便是了。” 懷殊不慌不忙說。
“可是公主說她要來見你,有事跟您說。” 桑菊傳達著柳夫人的話給柳懷殊。
見懷殊沒說話,桑菊補充說,“小姐知道的,就為了你和世子的婚事,公主都不知道來了多少次送了多少貴重禮物了。雖然咱們夫人婉拒,差人送回去,但又被送回來了。可見公主是多麼喜歡你這個未來兒媳婦。”
“真的喜歡嗎?可是她總給我一種窒息的感覺。我怕以後嫁過去了不知道怎麼相處好。”懷殊略有些擔心地說,“我甚至懷疑這門親事不過是因為爹爹是兵馬大元帥罷了,人家看上的並不是我。”
“才不是呢!小姐溫柔賢淑,通曉琴棋書畫,是京城裏難得的才女子,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瞧你說的這麼誇張。” 懷殊輕輕瞪了一眼桑菊,“快把東西收拾一下,去見見公主。”
一番梳洗後,懷殊換上了一襲粉紅色長裙出現在了長樂公主麵前。長樂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姐姐,個性要強,在朝野中有些權力。懷殊在她麵前總是顯得有些拘謹。
“懷殊見過長樂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免禮!” 長樂公主語氣冰冷,沒有了昔日的熱情與溫柔,這讓懷殊更加緊張起來,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這還是在自己家裏,要是嫁過去,估計都不敢呼吸了。
“怎麼傻站著,趕緊坐下呀。” 柳夫人趕緊打破這緊張的氣氛對懷殊說。
懷殊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柳夫人右手邊的椅子坐下。這時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公主,請喝茶,這是前幾天剛到的碧螺春,您快嚐嚐!” 柳夫人揚著嘴角看著長樂公主。
“不必了。” 長樂公主傲慢道,“今日本宮來,是來要回我的玉鳳凰簪子的。”
“那簪子不是公主您給我家殊兒的定親信物嗎?還說是當年您出嫁時太後娘娘給您的嫁妝呢!而今您是要給未來兒媳婦的。怎麼要收回去呢?是有什麼事需要這簪子嗎?” 柳夫人有點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