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張總他們到了”。
終究該來的總會來的,諷刺的是今天來收購愛惠勳蘭的人正是當初的那個張科長。
“好人沒長壽,壞人過千年”
趙金虎把茶水一飲而盡,重重的把茶杯摔碎。
“讓他們進來吧!”
趙金虎這一摔是替自己、替任風感到不值,這一摔也代表了自己的無奈,走投無路不得不低頭的境地。
沒過一會隻見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手挽著手應該是兩口子,男的四十一二歲,女的三十七八歲。倆人閑庭信步的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趙總好久不見,隻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和您見麵”。
不愧是小人嘴臉,特別會落井下石,配上那雙眯眯眼簡直是絕配啊。趙金虎撿起地上的碎片沒有理會二人,因為就是這兩人把自己工廠的客戶都拉走了,導致自己現在連工資都發不起,更沒有能力再去接新的訂單。
“趙總,合同我們都簽好了,就差您在上麵簽字畫押了”。
張奎身邊的女人拿出了兩份一模一樣的合同擺在了茶幾上,惡狠狠的盯著無視自己的趙金虎,要不是等著簽名估計她二人都不想見趙金虎。
“趙總、趙總”。
身後的助理拍了拍他的後背,提醒著趙金虎現如今的局勢。她很擔心趙金虎一氣之下拒絕了這個唯一的機會,那會讓一百多個員工陷入困境,也會把趙金虎拉入黑名單的漩渦當中。
“把我的印章拿來吧!”
助理快速地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個印泥還有公司公章踩在茶幾上。趙金虎無奈的最後掃視一圈這個待了十幾二十年的辦公室,拿起茶幾上的鋼筆打開筆蓋準備落筆簽名。
“張科長好久不見,您現在都成老板了”。
張奎下意識的看向說話的任風,看著任風一臉陰陽怪氣的樣子。可他一下子想不起眼前這個陌生人是誰了,隻能帶著微笑答道。
“你認識我?”
任風拿起趙金虎麵前的兩份合同看了一眼,隨後一把撕掉丟到了垃圾桶裏,轉頭惡狠狠的盯著張奎。
“十五年前你偷了我的設計圖,那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一無所有”。
要不是法治社會估計任風第一眼就幹翻了這個小人。張奎聽著任風的話努力的回憶著話裏的線索,半晌過後他看著有點眼熟的任風一臉驚慌道。
“你是小任”。
雖說看著任風撕掉了合同,但是趙金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既然當初是自己對不起任風,那今天失去了收購的機會,也算是彌補了自己對任風的虧欠吧!
“沒錯,十五年前是我偷了你的設計圖,也是我找借口把你調走的,可是你又能怎樣呢!捉賊拿贓你又沒有證據”。
他說的在理,那時候辦公室裏根本沒有攝像頭,僅憑李梅空口白話是不能拿他怎樣。
“嗯,你承認了就好,我確實不能讓警察把你怎樣,但是我代表趙總決定愛惠勳蘭不賣了”。
一旁的助理被任風的話急得直跺腳,李梅看了助理一眼示意她別說話。可是到今天為止整整拖欠員工兩個月的工資了。再不解決怕是有人會鬧事,而且錯過了今天怕是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助理隻能無奈的癱坐在後麵的椅子上緊閉雙眼。
“對,我不賣了,哪怕我把市裏的房子賣了,我也不會把廠賣給你”。
也許是同為性情中人,趙金虎居然對自己這麼狠,市裏那套房子是他辛苦打拚十幾年才買的養老房,現在居然為了任風準備賣掉。
“到時候你可別後悔,明天你會來求我的”。
張奎拉著他老婆的手氣衝衝的摔門而去。趙金虎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大不了把房子賣了把員工的工資結了,自己回老家養老去。
隻見任風示意了一眼李梅,李梅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遞給任風。
“帶兩千萬現金過來,地址中心廣場華鑫工業園c區二十八棟愛惠勳蘭”。
可能趙金虎還沉浸在解脫的世界裏,並沒聽到任風的話。但是一旁躺著的助理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睜開眼立馬起身看了李梅一眼。李梅給她投去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後,她終於放下心來走到茶幾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嘿,老頭你聽到了嗎?”
老頭,一個助理居然叫老板為老頭,看著二人親切的樣子。任風和李梅同時陷入未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