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無需多謝的。我們兩家什麼關係?就不提子樂大哥和我二哥的交情了,就是子萱和菱寶也是手帕交呢。
而且這事發生在我家酒樓的後街,我也是恰巧看到了。順手為之的事,不必這般深謝的。”
不管杜澤恩說的多麼謙虛,但是楊氏還是千萬謝的。並讓管家帶了許多謝禮,隨著杜澤恩一起回杜家。
杜澤恩到底沒有拒絕掉楊氏的熱情,隻得帶著一車禮物一並回家了。
走之前,唐子萱也是特意又向杜澤恩表達了感謝。
兩人離得近,杜澤恩還是第一次這般認真地看唐子萱。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煙蔥綠的薄煙外裳,碎花翠紗百合裙,頭發蓬鬆如霧。淡掃蛾眉,薄粉敷麵,瓜子臉,相貌清秀,氣質溫婉。
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嘴角如今正帶著淺笑。
不知道為什麼,杜澤恩感覺自己心跳快了兩分。
他從前隻對廚藝感興趣,除了研究自己的新菜,閑暇時間就是陪著妹妹菱寶和大侄子耀哥兒一同玩耍。
有的時候菱寶心血來潮了,想出什麼新鮮的吃食,杜澤恩隻要在家一定會親手給妹妹做的。
他的生活十分簡單,隻有廚藝和家人。
平日裏也知道唐子萱和杜幼菱的關係,但是也都是遠遠的照個麵,並沒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畢竟如今他們兩人都大了,男女有別,所以今天還是第一次,杜澤恩這麼近距離的看唐子萱。
杜澤恩今年十七歲,按理說有些人已經成家了,但是毛頭小子一般的杜澤恩,如今好似第一次動了春心。
杜澤恩回到家,倒是也將這事和家裏人簡單的說了一遍。
杜幼菱一聽,直接驚呼,連忙問杜澤恩:“五哥,子萱姐姐沒受傷吧?”
杜澤恩想了想說:“倒是也沒有什麼大傷、受了些驚嚇是真的,另外好像手臂跌到地上扭傷了一些,已經去醫館讓大夫給看了。大夫說沒有什麼大事,要好好養著,一個月之內肯定會好。”
杜幼菱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是次日一早,杜幼菱吃了早飯,就早早地去唐家看了唐子萱。
兩人在臥房說了許多話,等到傍晚杜幼菱才從唐家回去。
唐子樂從翰林院下值回來,晚飯時分,唐子萱就將林為之的妹妹林秀豔對她口出惡言,以及林為之好像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事情,告訴了兄長唐子樂。
唐子樂放下筷子,十分震驚帶著慍怒,對著妹妹說:“對不起,小妹,這次是我沒有打聽清楚,差點讓你定了這門不好的親事。”
唐子萱隨即就說:“怎麼怪得了大哥!大哥可以打聽林為之的為人,但是那林秀豔是女眷,大哥上哪裏打聽去。如今在定親前,林秀豔就露出了醜惡嘴臉,倒是也是一件幸事。
總之咱們和他們家也未定親,一切都來得及。”
楊氏聽到一對兒女一來一回地說話,倒是也想起了昨天下午唐子萱的反常。
楊氏抓住女兒的手問:“你和娘親說實話,昨天下午從杜氏川菜館走的時候,你突然說想去買胭脂。
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是因為林秀豔那個姑娘對你口出惡言。你心情不好,才想去街上逛逛,散散心,誰想還遇到那樣的事……”
楊氏沒有說完,唐子樂一聽,昨天還有這個隱情,當即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