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他知道時,是在還調教劉邵安時。
少年脆弱的咽喉就靜靜躺在u盤裏,隻要我想,任何一個視頻都可以讓他身敗名裂。
“中禮,你這是犯罪。”
待到我回神之時,向安已紅了眼眶。
憤怒?悲傷?憐憫?惋惜?
我不想知道,我顫抖著身體,我最陰暗的一麵被看到了。
所有細胞顫抖著,他們緊緊抱在一起,試圖渡過這場荒誕的浩劫。
“向安,你聽我說......”
已做好他躲開我的準備,我好像已經死了。
可他卻主動擁抱屍體,他哭著問我如果那個少年報警我該怎麼辦。
“沒關係,沒關係,向安。”
“他沒有證據,報警我就讓視頻流出,畢竟如果我占下風之後就可以撕破臉了。”
“而且我可以,可以說是他強迫我……”
“人是最惡的,是你告訴我的,不是嗎?”
向安靠在我的懷裏,他的身體顫抖著,沒有動作,沒有表情。
“你調教他,是因為他和我一樣名裏麵有“安”字嗎?”
“是的,是的。乖乖,我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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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你相信我。我還……”
剩下的話,在宋中禮的嗓縫死。
有什麼權力?明明一直都是自己悄悄地愛著向安哥,現在甚至被他看到如此荒誕的一麵。
“向安哥,我的愛被自己殺掉了。”
宋中禮眼中還是看不出任何感情,一直冷漠著,像雪山上一株冰雕的玫瑰。
本是要被雕刻成野花的,向安哥救了自己。我愛著向安哥,但永遠不敢開口。去當繩師發泄著自己扭曲的愛意。
想要嗬護,想要囚禁,想要永遠和向安哥在一起。
我這麼痛的日常,向安哥也很難受吧?
空氣氧化我的向安哥,你會不會也痛?
路人的眼神粘在你的身上,你會不會也厭煩又無可奈何?
人們嘴巴開開合合講訴你的生平,你會不會也煩躁?
向安,向安!我的向安!
冰刻下來的冰渣,男人用愛拚湊成雪山唯一的玫瑰。但花苞在永恒燃燒著。
“你去上班吧,我今天公司請假了。”
初秋的風吹開女人的劉海,男人忍不住撥一縷頭發。
“吻你之後,對我的愛就不要忍著了。好嗎?”
一吻終,冰山上的玫瑰融化了。
“向安哥……”
一句話也說不完整,一向柔和淡笑的宋中禮眼中帶著悲傷。滿滿的悲傷。
她聰明的很。繩師的一切,都是未來的炸彈。
現在幸福的片刻,以後會被生活劃傷。
待到宋中禮調好情緒,她柔柔落下一吻。
“我先走了,向安。”
“路上小心,晚上我在家等你。”
她消失在路尾的轉角,付向安才腳步漂浮走向家。
“差錢,我要有錢。有了錢,哪怕東窗複發,我也可以幫她擺平……”
他呢喃著,掏煙盒的手跳踢踏舞。
“你看上去,需要幫助。”
“謝謝。”
“請等一下,雖然唐突,請告訴我你的名字。自我簡紹一下,我叫泰納。”
“付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