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
自己為了什麼?
從小品學兼優,唯一的不順便是17歲那年父母離婚後父親被徹查抄家,自己的弟弟走失。
甚至當時自己還在外麵上大學。
“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不管怎麼做,都像是提前預測好的,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個工具嗎?
甚至還要對著製造自己的人說聲違背內心的“謝謝”?
“好痛苦。”
他之前騎自行車騎的很快,從城郊的別墅區到警察局,十五公裏他二十分鍾就到了。
到家要開始翻閱那些塵封的懸案,在記錄裏一遍又一遍去推敲蛛絲馬跡。
假期要去健身房或者驅車前往附近山中學校捐贈物資。
甚至每天會在深夜記錄下來自己的一切感受。
隻是現在,他騎著自行車不回家。
“下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自己低著頭,在一望無際的土路上疾馳著。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開始洗刷他的心髒。
“c了!怎麼下雨了啊!剛點的煙的啊!我靠!”
並不是很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循聲望去。
“螭?”
“靠?”
男人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彙,趙螭呆滯了下抓起地上的工具包就——
“李鴻體!我們跑!”
另外一隻手抓起女人,腿已經跨上了摩托車。
“別跑,我是你哥。”
趙蛟眼疾手快拉住了準備逃跑的趙螭,他聲音發顫,看著女人懷中抱著的東西。
“你,都有孩子了?”
下著雨的夜晚霧蒙蒙,趙蛟看不清晰,隻看到那女人懷中一層層布包著的東西一動不動。
“你不想養,我幫你。”
“啊?”
夜幕之下,趙螭連煙都快拿不住。到底誰才是黑社會啊喂?!
三人相視無言,直到雨水快要徹底沁濕趙螭的煙時,他弱弱開口:
“我也沒有缺德到拿別人祖宗頭當小鬼養吧?”
“什麼玩意?”
趙蛟本還在慶幸能在公開以外的場景見到趙螭,可趙螭一句話就直接讓他大腦幹爆炸。
“你大半夜不是跟弟妹出來棄嬰的?”
“什麼弟妹啊?!這是我妹!我妹!”
“啊?!咱媽啥時候又生了個孩子啊?!”
“啥咱媽!我告訴你趙蛟,從17那年開始,你就不是我哥了。我也沒媽!”
“你!你有病吧!”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直到。
“咚——”
“靠!李鴻體你幹什麼?!”
“他聲音太大了,很吵。而且你不是要我們跑嗎?我們跑吧。”
“……”
“那你也不能拿人家祖宗頭骨打我哥啊!”
趙蛟炸毛完,冷靜下來。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趙螭和他的自行車,心一恨。
“走,我們把他帶咱家去,畢竟是我哥。可能當年的事他在外麵上大學不知情。”
“可我……”
“我什麼我,你等著我道德綁架他就是了。”
“我不會騎自行車。”
“靠!”
誰也不知道趙螭和李鴻體兩個不會騎自行車的人,是怎麼在雨夜把一個成年男性和一輛運走20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