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xx年 水岸福利院
“小聲點，黃莆姨姨在寫日記呢。”
“別擠我，不然被黃莆姨姨看到了。”
孩童們互相咬著耳朵，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屋內的女人為什麼要帶他們離開南山，隻知道女人笑嘻嘻的臉下，看著不太開心，
至於怎麼發現的？
他們每個人都覺得女人冷漠而嚇人，不敢獨處。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周圍人都這樣覺得。
“總之，她帶我們離開南山，她就是我們的......她......就是大好人！”
“對！大好人。”
“她還給原先的姨姨了好多錢呢。”
“多少啊？”
“這我怎麼知道，總之......”
“很多很多吧，聽說多到能讓剩下的朋友們上學呢！”
“哇！”
“黃莆姨姨可真是好人啊......”
房間內
“鄭鵬，怎麼辦呢？還是忘不掉你，但是你不會看我的日記，我知道的。”
“不過也沒關係，你就當這些日記，是我將你不在的生活記成情書。”
“等我再見到你的時候，我要依在你懷中，聽你念出這句話，然後去逗弄你發紅的耳垂。”
“所以我要活長一些，也要多接觸一些人。不然到時候你隻能念叨我的悲傷。”
“永遠愛著你的文鳳。”
寫完這些話，黃莆伸個懶腰，揉揉發酸的眼角，餘光看向門口聚集的孩子們。
“好了，都快睡覺吧。”
！
“黃莆姨姨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偷看的！”
幾個孩子站在原地，大聲道著歉，眼睛緊閉著，又偷偷張開一條縫。
......
“好了，回去睡覺吧。”
黃莆歎口氣，她手伸向站在前麵最高的女孩子，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很久都沒敢見過小孩子了，每一次見到，就讓她想起來自己的女兒。
明明女兒的願望是芭蕾舞演員，第一次表演卻是因慣性飛舞空中。
“快睡覺吧。”
孩子們兩兩成對，自己挑選著喜歡的房間。
太棒了！
要知道，他們在南山時，條件不好，12個人隻能擠一個房間。
“姐，你睡著了嗎？”
孩子小手搖著旁床上的孩子，她眼中帶著萬千情緒。
“妹妹，快睡覺吧，我們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麼軟的床了。”
“對啊，姐......”
她嘴巴一撇，聲音也委屈起來。
“我想爸爸媽媽了，黃莆姨姨......好像媽.......嗚啊啊啊啊。”
“欸，你別哭啊，媽媽她，媽......哇啊啊啊啊。”
兩個毛團子手拉手敲響黃莆的臥室，看著女人穿著真絲睡裙出來時停止了哭聲。
“怎麼了？1和8？”
“記名字什麼的太麻煩了吧，所以——”
“你們站隊報數。”
“1！2！3！4......”
“好，以後你們報的數字就是你們在水岸的代號。”
“代號！好特別！”
“好耶！”
“妹妹想媽媽了，我也想媽媽了，就哭了......”
姐姐胡亂抹著眼淚回答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那為什麼又不哭了呢？”
“你的衣服看起來很貴......我們怕我們哭的話眼淚濺上去沒錢賠......”
“沒關係，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