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軸戲結束了。”
“你說啥?一會吃完再說,吸溜,吸溜。”
葉必無很沉默,早知道就提前告訴小魁他不吃大腸了。
“葉哥?老香了,快吃啊。”
“......”
“你請客之前,都不問問人家忌口和喜好的嗎?”
“而且,你一點形象都不顧的嗎?”
葉必無起身觀摩菜單的時候,從小魁身邊路過的時候,俯身在耳邊輕輕詢問。
小魁吃麵的身軀一抖,她並沒有接收到葉少無的氣質,因為她發現:
你丫剛吃兩口離這麼近,有味啊,葉哥!
“怎麼樣?哥的計謀怎麼樣,小魁是不是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從她表情來看,應該是肥腸麵吃了兩口,嘴巴有味。”
葉少無輕輕朝後看去,嘴角上揚一個像素點。
無日常被必氣暈。
“知道了,知道你不吃肥腸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趙麗魁單手撐著頭,注視著葉必無眼前的小麵開口道。
“嗯。這家店,確實不錯。有點辣,我出去一下。”
葉必無的鼻尖紅紅的,明顯是被辣狠了。鼻子堵堵的,狹長的俏眼微眯,嘴巴被迫張開呼吸著空氣。因為辣椒,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一句一喘著。
“你擦鼻涕背過去碗不就行了?”
葉必無起身的動作一頓,既然小魁開了口,自己再出去就不太給麵子了。
“你怎麼,這麼不修篇幅呢?”
“啊?形象有個d用啊。”
!
葉必無明顯被驚到,但出於禮貌還是開口道:
“也是,你開心就好。”
“幹啥陰陽我啊。”
“我沒有啊,我真沒有陰陽你。”
“。更像了。”
“啊呀,你戴有色眼鏡啊。”
兩人互相打趣著吃完晚飯,並不是感情升溫了,而是任何一個人不說話兩人都會很尷尬。
漫長的一碗麵終於吃完。
剛下完雨,空氣中的燥熱逐漸褪去,小葵走在回家的路上,呼吸著新鮮空氣。
“瘟神!絕對的瘟神啊!”
她走幾步便開始抱怨著,她實在想不明白新同事來不到一星期就死這麼多人。
他來之前這裏唯一的命案是岸橋門口的母狗半夜難產。
現在這麼多命案,雖然偵破都不難,但也讓人心力交瘁啊。
當時那個喪心病狂的李礁,誘騙賣掉自己身份證的流浪漢然後殺掉喂狗。
竟然沒有家屬報警!
還有當時黃玊挾持自己奶奶要我們放她走時,要不是劉可可杵著拐杖來到之後被黃奇一拳幹昏迷,黃玊直接撲上去查看,當時可怎麼辦呢?
就是不知道,黃玊一晚之內怎麼帶個拄拐還腦震蕩的劉可可殺光別墅的人。
咦!
想想就渾身發抖,還是不想了,一會晚上做噩夢了。
趙麗魁打個冷戰,繼續在潮濕夜幕中行走。
不過黃玊和可可在自殺時留下的血詩還不錯:
“長夜無月君如星,萬裏獨行唯星護。”
“如今星君下凡來,同徒共染世間血。”
她輕念著這短詩,回到家——
“到家啦!”
“迷彩?怎麼樣呢?今天拉屎了嗎?”
趙麗魁拿手杵了杵客廳隔斷的巨大玻璃缸,裏麵石頭,木頭,還有長長的青草。長長短短的管子連接著這幾乎能容納兩個人的空間。
“欸呀,迷彩,又嚇姐姐。”
隻見一條顏色亂七八糟的小蛇從上麵的一節枯木上緩緩滑下,圓圓的小腦袋對著玻璃壁輕輕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