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次那件事後,圈內沒人再找他拍戲,他過著每天都在家裏數日子的生活。
他在反思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是一開始就不該簽烈已,是不該去拍F導的劇,是自己沒有本事留住粉絲,還是自己根本就不該選擇走娛樂圈這條路,或是像周易與和那幾個製片人說的那樣,自己根本就不適合當演員。
想到這些他難免又想到了他去麵試角色的時候製片人和他說的話:“辰宇,你不適合拍戲,你在這條路上走不遠的,趁早放棄吧。”他當時還沒有經曆這樣的網暴,隻是聯係不上經紀人,隻能自己出去麵試角色罷了,當時的他對自己有信心,他便這樣回的那個製片人:“您覺得我不適合您這部劇的角色我沒有意見,但是您為什麼要說我在這條路上走不遠呢?您覺得我不貼合角色,或者是對我有什麼意見直接提就好了呀,幹嘛要這樣說我。”
當時那個製片人就沒再說話了,隻是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人呐,一閑下來就容易想以前的事。
他又想起自己麵試好的一個角色,都已經拿到劇本了,卻在開拍前一天被換掉,他當時就想:演藝圈都是這樣的,資本的力量本來就很強,自己不過就是那個犧牲品罷了,不過也沒太大關係,他以後肯定能接到更好的本子的。
想了一會後,辰宇起身,往廁所走去,他現在情緒不是很好,所以他想去洗個臉冷靜冷靜。
走到廁所,他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黃黑的皮膚,發達的胸肌,儼然一副猛男的模樣,他記得他剛進公司時,也是黃黑的皮膚,隻是比現在要白一些。
經紀人說他在娛樂圈的人設就是猛男,為此,他去美黑了,就因為經紀人的一句猛男人設,他好像已經美黑很久了,他好像已經忘掉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了。
放好水後,他一頭紮進水裏,試圖讓腦子裏的煩惱都被水衝淡。
他的想法就像是無稽之談,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也是一樣的,雖沒有借酒消愁,也是把頭埋在水裏想消解愁緒的,可是這些愁緒啊,就像是痼疾,鏟不除,也治愈不了。
他每天都盯著息屏的手機,希望看到屏幕亮起,希望看到經紀人發消息,希望看到有找他拍戲的,就算是群眾演員也行,他已經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會不會有台詞了,他隻希望自己有戲拍。
他喜歡拍戲,他想拍戲,可是啊,沒有人找他,圈內的人都很清楚他現在的處境,若是招惹上他了,指不定被怎麼罵呢,他們太害怕了,以至於沒有一個人敢聯係辰宇。
辰宇就過著每天蹲在家裏的日子,有時候他會去公司,可公司裏不是沒人就是一大堆律師,他聽說是一個女演員想解約,正在談判違約金的事。
他覺得無趣,便離開公司,他沒有直接打車回去,而是一個人慢慢地在路上走著。
就這樣過了大概兩年吧,一直黑著屏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