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血腥甚至一度讓歡呼的群眾變得沉寂,所有人都明白那頭夜狼的恐怖!對了,那一天恰巧也是晚上!十一柱困鬥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越接近天黑,戰鬥越激烈。而明天希露的戰鬥也是在傍晚,豈不是真的要和那頭巨狼戰鬥!
王磐的眼神微微一凝,騰空境中期,的確比較難纏,不過也隻是難纏而已。擎鬆嶺之中,自己屠殺的騰空境凶獸也不下兩手之數,索菲亞明顯有些大驚小怪了。
“你不用擔心,隻要踏階不出,我什麼都不怕。”王磐擺擺手,輕聲道。這不是她自負,經過雷澤磨礪的她早已不是尋常騰空可以對付的了。現在她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究竟要不要穿上這副盔甲,如果不穿的話,是不是真如芙蕾雅說的那樣會讓自己光著身子去戰鬥……
監獄之中一片安靜,然而監獄之外的無罪之城已經喧鬧了起來。
“喂喂,你們聽說了嗎,明天還有一場困鬥戰!”
“聽說了,據說還是夜晚場,恐怕免不了一場血腥的戰鬥!而且門票極貴無比,足足兩塊下品霞玉,要是放在平時都能看上四場了!”
“嘖嘖,你居然還在抱怨門票貴?能搶到就不錯了!明天晚上是那個希露的戰鬥,門票早就一掃而空,很多沒有搶上票的人甚至開出一塊中品霞玉的價格,就算這樣都有價無市!”
“希露……是那個白色的女孩?”
“就是她,不然人們也不會花大價錢買票!還有還有,你知道神獅領的安德大人嗎?昨天晚上那位大人居然跑到監獄之中向希露求愛了!”
“那位神獅領的獨子?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有不少人都看見了!但還有更離譜的事情,那個希露居然拒絕了!”
“什麼!她拒絕了安德大人?”
“是唄,一點都沒猶豫,直接拒絕了……你想想,我們花一點小錢,就能看到把安德大人拒絕的女人表演,而且還是在困鬥場。十一柱困鬥場是什麼地方,戰鬥的時候難免露點東西,咱們不就能大開眼界了?”
“他媽的,還有票沒有?”
“我這還有一張……五塊下品霞玉……”
“給你六塊,不用找了!”
邦德坐在柔軟的椅子上,輕輕歎了口氣,身後的芙蕾雅則露出一絲微笑。無論是什麼行業,貿然提高價格都是一步險棋,可誰知道這些人居然這麼買希露的賬,十萬張門票在短短一刻鍾就被一搶而空,要知道此時的票價可是先前的整整四倍啊!
“邦德大人,是不是覺得我們掙得少了?”芙蕾雅輕笑。
邦德點點頭,眼神深邃:“門票在票販子手中已經漲到了一塊中品霞玉,照這樣下去,獲利最多的不是我們而是那些票販子了!不行,下一場比賽要漲價。芙蕾雅,你說漲到多少合適?”
芙蕾雅搖搖頭:“邦德大人,要我說,一分也不漲。”
“一分也不漲?”邦德驚訝道。
“掙錢和吃飯一樣,一口就算能吃下再多,也不如細水長流……這不是您告訴我的道理嗎,您怎麼忘了?”芙蕾雅分析道,“此戰之後,無論希露勝或敗,人們對她多少都熟悉了。連續兩場比賽,人們恐怕很快就失去了熱情。若再漲價,恐怕也隻有那些狂熱份子和有錢人能拿得出錢來,所以保持現狀是最正確的決定。”
“至於票販子……邦德大人,那你是不是忘了,這座無罪之城是誰說的算?”芙蕾雅眼中閃爍出危險的光芒,“是阿爾斯大人創立的這座無罪之城,這些票販子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下。您可以頒布一道命令,禁止私自售賣!當然,在高額的利潤麵前,很多人還是會選擇鋌而走險,到時候直接快刀斬亂麻。十一柱困鬥場已經許久不向世人展露獠牙了,是時候讓這些宵小知道誰才是這座無罪之城之中的主宰了。”
“可那會殺不少人……”邦德還是有些猶豫。
“那就殺唄,”芙蕾雅聳了聳肩,“這些人不上戰場殺敵,反而把壞心思打向我們自己人……要我說,這些人死有餘辜!從這一點看,安德大人可比他們強多了,起碼不會留在無罪之城當縮頭烏龜……”
“芙蕾雅,慎言。”邦德伸手,打斷了她的話。他的目光深邃,有些話他可以說,但芙蕾雅不能說,畢竟她隻是一個女仆,而不是整個無罪之城的領主。
芙蕾雅莞爾,慢慢退下了。
時間飛逝,轉眼間第二天就到了。當天的一共有兩場,碰巧的是索菲亞在第一場出現,王磐在最後一場壓軸出戰。若是平常,會有不少人觀戰索菲亞的戰鬥,這個女人雖然戰鬥實力不行,但對身後點燃的石柱異常執著,來的人大概率是看她如何奉獻自己的身體。可今天,卻幾乎沒有人來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