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妹啊,先上茶來。”陳若蘭朝著廚房喊道。
刀妹?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也是個舞刀弄槍的。
兩人在院裏的桌前坐了,一個身著勁裝、看起來像是侍衛的姑娘一手拎茶壺一手拿茶杯,從廚房走了出來。
為什麼不說她是丫鬟呢,是因為她打扮的幹淨利落,頭上更是無一飾品,隻簡單的一個高馬尾。而且衣服也和魏田的一樣。
“女郎,請用茶。”這女侍衛的嗓門也夠大的,
春暖道了謝,還真有些渴了。
試了試,溫度正好啊,便一仰脖子全喝了。
這女侍衛也不見怪,又給倒了一杯。
春暖連喝了三杯,這才緩過神來。
“路上累吧?有沒有去下麵縣裏那個糕點鋪子看看?”陳若蘭關心道。
“有些累,急著趕路了,也沒去鋪子。”春暖笑道。
“我新學了道菜,煎魚,之前沒發現你做過煎魚,想著做給你們吃,哪知都糊了啊。”陳若蘭不好意思道。
“我沒做,是因為我懶的熬大油,用的都是菜籽油和芝麻油,若是讓我奶奶知道我用這兩種油煎魚,非得說我敗家了啊。”
“這麼說你會煎魚啊?”
“那當然了,還有我花大廚不會的嘛?”春暖誇張的說。
逗得旁邊的刀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刀妹,再拿出個圍裙來,咱們花大廚要露一手了!”陳若蘭喜滋滋道。
刀妹轉身進了灶房旁邊的廳堂裏,一會兒拿出條亮閃閃的綢緞料子的圍裙。
春暖無語啊,這綢緞料子哪裏吸水了,不像她自己的,是用棉布做的,洗幹淨手順手往圍裙邊一擦,就可以當毛巾呢!
刀妹幫著春暖係上圍裙,主仆兩人便擁著春暖往灶房而去。
灶房裏還能聞到一股焦糊味,看著盤子裏幾條黑乎乎、露著魚刺的煎魚,春暖心道:“這肉都粘鍋上去了,難道端上一盤子魚刺吃?”
想想那個畫麵就想笑啊,當然了,春暖確實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剛才灶房裏煙大再加上陳若蘭心急,也沒仔細看這煎魚是個啥樣子,現在一看,好家夥,魚肉呢?
看著一盤子缺頭少尾又光禿禿的魚,陳若蘭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
刀妹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可是她燒的火。一開始火太大了,後來又往灶膛裏潑了點水,結果又開始冒煙了。你說,燒個火咋就這麼難呢?
春暖挽了袖子,舀了瓢水倒鍋裏,先把鍋裏黑乎乎的東東泡泡再刷。
“陳姐姐,柳風你認識,要不叫他進來給我燒火?”
陳若蘭笑道:“哪裏用得著麻煩他啊,我這裏有燒火丫頭,隻不過刀妹一直跟著我,我想著既然我學做飯,那她就得給我燒火,省的到時候外出時沒人會燒。”
春暖笑道:“這想法不錯,看樣子以後我也得訓練個燒火的搭檔啊。”
柳風怎麼說也是男子,總不能給她燒一輩子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