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翔想到了他和他哥小的時候,他娘總有些與眾不同的想法。之前他一直以為,因為他娘是長公主的緣故,可以隨心隨欲。現在看來,絕對不是的。
就拿算術來說,他娘親自上陣,硬是逼著他們學到了春暖現在教的這個程度。
他倆從小是由母親親自哺乳的,他娘可是公主啊!聽他爹說,那時在京城貴圈裏可是引起不小的轟動。但是他皇帝舅舅和皇祖母卻是習以為常,淡定的很。
從懂事起,很多事情自己能做的都要自己動手,比如穿衣、洗漱、吃飯等等,從來不讓丫鬟在旁服侍。
特別是吃飯,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和他祖母一大家子男女分桌聚餐,其他早中晚飯,都是他們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旁邊沒有丫鬟婆子,也沒那麼多食不言的規矩,一家子吃吃飯,聊聊天,感覺特別的溫馨。
這是很多人家絕不會有過的事情。
現在長大了,更是自力更生,他們屋裏連丫鬟都沒有,小廝也頂多做做跑跑腿的事情。
用他娘的話說:“男孩子就應該皮實一些,萬一哪天在外麵出了意外,不至於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餓死。”
效果也顯而易見,他們哥兩個相比同齡人,一直老練成熟。
想到這裏,白雲翔就更是佩服春暖了,小表妹年紀不大,但懂的東西可真多啊。
看著花家老少那學習的勁頭,白雲翔一直以來的擔心消散了。之前他總擔心花家以後拖了暖暖的後腿,萬一秉性不好,打著暖暖的旗號做些違法亂紀之事。
但通過這幾天的接觸發現,花家人秉性善良淳樸,頭腦又很聰明靈活,雖然是鄉野人家,但骨子裏有股浩然正氣和百折不撓的韌勁。
這樣的人家,屈居於這個小山溝裏,真的是有點可惜。
不過他也不操心這些,有小表妹和何洛白在呢,早晚會走出去的。
春暖解答完課後問題後,就準備去另一間書房打坐去了,白雲翔連忙跟上。
書房靠牆的地方已經安裝好了書架,隻在靠近窗戶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一層書。
春暖指著空蕩蕩的架子說道:“最晚一年,我們就會把架子擺滿。”
白雲翔打開一本書,是本《論語集注》,一看這字就知道是春暖抄寫的,打開另一本,是《春秋》,何洛白的字體映入眼簾。
想想現在還在奮筆疾書的花家兒郎們,白雲翔相信,春暖說的擺滿了書架,並不是信口開河。
書房中間的青磚地上擺著幾個蒲團,有圓形的,也有長方形的,這是花爺爺閑暇時專門給春暖編的,用來練瑜伽。
春暖坐在長方形的蒲團上,對白雲翔道:“翔表哥也有打坐的習慣吧?一起吧!”
白雲翔挑眉,“看你走路輕悄無聲,就知道你多少練過,沒想到還有這打坐習慣。”
說著也不挑剔,就地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
等到循環了幾個周天,就徹底進入了靜坐冥想。這也是花家功法的一部分,就是想象著自己正在一招一式的練功,想著想著,然後感覺自己真的練了起來。
還別說,這種練法很管用的,比如說春暖早晨學的招式還不太熟練,但是通過晚上的冥想,第二天招式就熟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