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還要再接著練時,花暄走過來道:“暖暖,你手嫩,不能多練了。”
這一說,春暖還真感覺到拉弦的指腹火辣辣的,抬手一看,都磨紅了。
想了想,春暖問花暄:“大堂哥,沒有戴手上的皮手套?”花暄沒懂。於是春暖便對著手指比劃給花暄看。
花暄搖了搖頭,他們射箭都是用大拇指拉弦,大拇指帶個骨頭扳指就行。
春暖試了試,不習慣用大拇指,遂問花暄:“大堂哥,你那還有細皮子不?”
花暄點頭,領著春暖去了耳房,打開木箱子,裏麵有挺多木頭、皮子等材料。
花暄拿過一塊皮子,遞給春暖道:“這塊可以不?”春暖接過來一摸,還挺軟的,笑道:“謝謝大堂哥,這樣的正好。”說完蹦跳著,找花奶奶去了。
拿著皮子,如此這般形容一番,又用新出爐的粉筆,在黑板上畫了護臂和護指手套的樣式。
花奶奶一看就懂了,拿過皮子在春暖手臂和手上比劃了一會,拿春暖的粉筆做了記號,便道:“好了,忙你的去吧!”說著繼續縫補手裏的衣服。
春暖道一聲:“謝謝奶奶啦!”就又跑走了,因為她突然想起昨天醃製的十隻野雞來,今天得拿出來風幹了。
春暖麻煩花暄搬來醃了野雞的罐子,打開罐子,一股子花椒混合著生肉的腥味直衝鼻子。春暖屏息把野雞一隻隻拿出來放在木盆裏。
又麻煩花暄砍了幾根竹片,用竹片撐開野雞的肚子,這樣風幹的快一些。
最後,用麻繩綁了雞爪,都吊起來掛在屋簷下陰幹。
都做完了,春暖仔細想了想,有沒有幹到一半又忘記的事情。
醃筍,還有二十來天;醃蛋,昨天才醃上,還早著呢!粉筆結束了,就等著上課;然後就是正在沉澱的葛根粉,明天看成效。
所以眼前,就是今晚開始的算術課了。
忽然看到院裏養著螺螄的大缸,想到了螺螄應該吐好沙子了。
於是,春暖又打算露一手了,麻辣螺螄走起。
用笊籬撈了差不多一大盆的螺螄,花嬸子過來幫忙,春暖便和自家娘親一起,把螺螄的尾部都用剪刀剪了。
剪掉尾部的螺螄放到加了鹽的清水裏,再泡半個時辰,拿出來衝洗幹淨就可以了。
春暖覺得,隻要是麻辣味道的菜,其實做法差不多。都是油熱下料,爆炒出香,加螺螄翻炒,加入些醬油,一點水。等大火收汁,菜就可以出鍋了。
花爺爺他們用刀已經修了不少竹簽出來,用來挑螺螄吃。
春暖自己可以直接吸著吃,但想到家裏人都沒吃習慣,萬一把殼吸到氣管裏,可不是鬧著玩的,遂麻煩花爺爺弄出很多小簽子來。
晚飯菜窩頭就著麻辣螺螄,那叫一個香辣下飯。
春暖見都吃的熱火朝天的,就對花爺爺道:“爺爺,您說這個菜賣到酒樓如何?”
家裏人聽了,都是一頓。
雖然大的酒樓沒去吃過,但這樣處理的螺螄,真的沒有一點沙子,而加了花椒茱萸之後,味道更是一絕。
花爺爺若有所思,道:“你打算怎麼賣法?”
春暖道:“就是把這處理螺螄的法子和做法都教給酒樓,咱們一次性收這方子費用。”
花成財道:“能賣掉嗎?咱們這吃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