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也無奈的聳聳肩,好像在說:“你現在才知道?”
花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多大的人了,還爭懷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花昀也就在心裏稍稍抱怨了句,咋就惹得大哥那樣的眼神啊?真是比竇娥還冤呢!
等螺獅全部放到院子時,春暖已經和花伯娘一起抬著個角落裏的破口大缸過來了。
這缸子以前是水缸,不小心弄壞了缸口,不知道幹什麼好,就一直放在牆角,這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
花暄走過去,詢問是否要刷洗幹淨,春暖點了點頭,還是大堂哥懂我啊。
刷缸子已經很在行了,三下五除二,缸子就幹淨了。
花伯娘剛才問過春暖了,知道要把螺獅用井水養幾天,於是在花暄刷缸時,就已經安排花昭花昀兄弟倆去挑水,這會子也挑回來了,往缸子裏加了四桶水,就把螺獅全部倒入。
之後需要每天換一次水,讓它們吐出沙泥等髒東西。等要吃前撈出一頓的量,放到鹽水中浸泡,刷洗幹淨。再用鐵鉗夾掉尾部,再浸泡一次鹽水,就可以上鍋了。
處理起來是挺麻煩,但是能飽吃一頓肉也值得了,所有的忙碌不都是為了生活,為了口吃的?
晚飯過後,春暖想到一事,螺螄處理上了,但是要做螺螄的調味料還沒準備呢!
茱萸家裏有了,野蒜遍地是,就缺花椒和生薑了。山上應該有吧?
於是,春暖詢問花爺爺:“爺爺,您知道野花椒和野山薑嗎?”
花爺爺的藥草不是白認的,聽春暖一說,立刻道:“這兩種應該都是藥草吧?家裏現在就有,都是曬幹的。”
說著,花爺爺便起身,去裏屋翻騰一會,手拿了兩個小罐子,放到桌上。
春暖湊過去,打開其中一個,頓時一股子花椒的氣味撲鼻而來,春暖忍不住扭頭打了個噴嚏。趕緊把罐子蓋上。
不用細看,這花椒衝勁十足,絕對是精品啊。
春暖又打開另一個罐子,這次味道沒有衝鼻。春暖從中取出一塊薑塊,除了塊頭不大,看起來和前世的薑沒有區別。
春暖從上麵掐下一小塊,放到嘴裏嚼了嚼,頓時辣味直衝嗓子眼,春暖又忍不住扭頭咳嗽起來。
花嬸子趕緊倒了白開水遞給春暖,春暖咕嘟咕嘟一陣牛飲,嗓子才好受了些。
花昭在旁邊忍不住道:“我說暖暖啊,你看這兩樣東西,本來是煮水喝祛風寒的。你之前每次喝都像喝毒藥般。還真能炒菜用?”
春暖擦了下咳出的淚花,緩了緩,打包票:“大哥你就放心吧,就怕到時候不夠你搶的。”
“沒大沒小。”花昭伸手想給春暖一個腦瓜崩,斜裏伸出一隻修長的手,鉗住了花昭使壞的爪子。
花昭吸著氣,直嚷著:“堂哥堂哥,快鬆手。”等到終於掙脫了,直朝著花暄翻白眼,“我說堂哥啊,難道你的手是鐵鉗子啊?”
花成財卻道:“哪有你這樣做哥哥的,隻知道欺負暖暖。”
花昭舉著還在隱隱發麻的手,到底是誰被欺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