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卿好像忘了什麼,那心急如焚卻抓不出絲毫由來,垂眸輕輕地靠在冷安平的懷裏,有些倦意。
“晚些,我帶你去個宴會。”
此間含著冷粹的熱意,裹挾著無情的半分情誼呼嘯而來,冷安平摸著對方的長發,勾起那發梢,定定的看了許久。
“你還記得嗎?”
陳世卿隻記得梨園被毀,折人傲骨將人圈養在後花園的惡行,半響說不出話。
解鎖主線任務,尋求真相。
支線1:???
支線2:???
他是現代的陳世卿,不是梨園名旦陳世卿,他有些誇張的笑起來,像是個漏了風的心髒在呼呼流血,險些彎了腰。
死亡不是終點,是自救的手段。
陳世卿有些難捱的疼,心間密密麻麻的悲哀開始泛濫起來,破碎的玻璃融化成那行動,化為實質的刀片狠狠刺醒自己。
咬緊了牙,他在冷安平懷裏看不見神色,卻悶聲說:“大帥難不成真要在我這過一日,也不怕別的來我這屋裏拈酸吃醋起來。”
冷安平目光像是極為熱衷的愛人,聽出來對方這是要趕自己,淡淡的說:“世卿若是這點事都被難倒,可讓我心寒。”
“心寒不如絕情,大帥趕盡殺絕的手段也是一日更比一日高。”
冷安平歎了口氣,這人的嘴著實讓人喜歡又厭煩,隻能打斷了話。
“少說兩句不成?我又沒吃飯,偏又在你這噎死了。”
陳世卿麵上卻一冷,側過頭不去看他,像是惱了。
“大帥這般高見,反倒顯得是我咄咄逼人。”
冷安平卻沒了哄人的心思,麵上挑眉,卻摸上對方的鎖骨,劃到喉結,溫潤一笑。
“少翻些舊賬,再翻恐怕又要死人了。”
陳世卿又露出個笑臉,諂媚的像是滑坡的順溜,昂頭親上了大帥,卻又恃寵而驕似的說:“那就讓我死在你手裏吧。”
冷安平遲疑的在那雙眼裏抽身,卻不敢再看,熄了火,說:“你總是有辦法對我……”
瀲灩的黛青色煙雨般的感覺,卻又含帶著貌美嬌豔的憨,玫瑰帶刺的攻擊力,豔麗的不成樣,便這顆心被踩了個稀巴爛的感覺。
目光帶著挑釁的尖銳,卻又裹挾著極為奧義的美麗,那雙目光淡淡,卻說那就讓我死在你手裏吧,這般纏綿俳惻的話卻硬是讓他說出夾槍帶棒的樣子。
冷安平像是失了神,卻又慌張的從口袋裏拿出包煙,心煩意亂的時候都會拿出來抽一根。
指腹撚著煙杆,對方卻替他打了火,明明滅滅的火在瀲灩的貌美中失語,半響,他說:“你說得對。”
就讓你死在我這吧,你隻能是我的……
陳世卿被他這般抓不住頭腦,歎了口氣,說:“大帥是睡糊塗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結果冷安平順坡滑,應下了這句。
“嗯,那你陪我再睡一回。”
陳世卿被他拉著,入了床榻間,慌張的要死卻被對方緊緊抱著,像是真的困了。
冷安平眉眼露出些許倦意,將煙頭扔到木板上,又踩了踩,上了床榻,順手的抱住對方。
陳世卿剛想掙紮,卻突然聽到“別動。”他有頓了頓,露出委屈的模樣,“我在外麵打仗,沒睡多久,特別困。”
陳世卿沒動了。
兩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