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燥熱的解開衣領散了散熱,卻不著急的坐在陳世卿旁邊。似乎有些醉意,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眼裏帶著微醺的醉意,明晃晃的偷看陳世卿。
“我們是一樣的吧。”
陳世卿將目光從動畫移到楚月華麵前,有些狐疑他要說些什麼。
楚月華歪頭一笑,語氣十分平靜:“怎麼會呢?你是假少爺,我是真的。以前我們天差地別。你萬眾矚目,我無人問津;你可以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而我隻能躲在黑暗裏,拿著你不要的東西拚命往上爬。”
他又垂下眼簾掩住其中洶湧情緒,靜靜聽著,半晌輕笑一聲。
“我確實很嫉妒你。”
“你醉了,薛鑄。”陳世卿拍板定案的毫無起伏,他的真情流露被找了個借口掩蓋逃避,畢竟自己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他輕笑一聲,抬手指著遠處高聳的雕花天花板,眼底卻無半分醉意,依舊是平日裏那副溫和無害的模樣。
“我醉了很多回了,陳世卿,縱我一回吧。”
他抓住了那片月亮,然後像是得到了喘息機會的賭徒,將人的手扣住,隨意的撩起遮蓋視線的發絲,給了對方一個吻。
陳世卿怔怔的,鏡花水月的朦朧感浮上眉梢,遮蓋不住的吃驚。
他掙紮開來又被摁住,對方占據主導權的扣住後頸,再次吻了上來。
自此吻罷,將人放開又沉默的,喧囂的難以平靜在空氣中炸開,細小的無法可觀的那些沉沒在雨夜中。
又下雨了。
“你在做什麼?”
“我在試圖去愛你?”
他的眼神奧義難懂,是頂了天的瘋狂,西裝革履裹著的是漏風的心髒,所以他在於抓住自己的玩具後開始嚐試愛人。
他渴望渴求,就像是無秩序的句號,無底洞的愛,他要人被掌控愛上自己。
他簡直是瘋了,我也覺得。
他是誰呢,他躲在了楚月華的身軀裏麵,那黑暗的沉沒爆漏出來,震碎的無奈。
救救我吧,陳世卿,你這麼好,一定會救我的對吧。
那細碎的無法被忽視的痛苦開始紮進玻璃碎,透明的血液又開始流淌在周圍,罔顧事實的呼救,被人抓緊溫熱,扯筋斷骨也要溶於血肉。
恍惚間的夢境如此落俗,隻不過換了個人,那人扣住自己的後頸胡言亂語的吻,細碎的花吞沒在無邊的黑際。
“你在做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