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膩溫軟的葇荑包裹住她的手指，用的力氣不大，輕輕掙紮便能脫離束縛。
尉遲昭瑤卻強忍住不適回握住尉遲飛雪，薄涼的桃花眼眼尾彎彎，“不勞煩姐姐，碧湘閣裏還是有幾個梳洗丫頭，讓她們來就好。”
“或者直接讓晴柔映荷她倆來，哪裏值得姐姐親自動手？對吧？”
“大姑娘放心，婢子們一定會伺候好姑娘。”
一直沉默的映荷笑眯眯回應。
“嗬嗬，我當然相信你們能伺候好昭瑤妹妹。”尉遲飛雪說的咬牙切齒。
小賤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如今越發失去掌控，連為她梳洗打扮都不肯。
以往結伴出門，小賤人的衣著相貌哪次不是她負責？想給尉遲昭瑤穿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想打扮的丟人現眼就丟人現眼。
怎麼短短半月時間就轉性了那麼多？
“既然已經挑定了賀禮，那咱們就回去吧。”
尉遲昭瑤佯裝看不到尉遲飛雪臉上的怒火，淺笑站起身。
這女人該不會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國公府二姑娘吧？
不好意思，她不想陪她們玩了。
“好，我們回去。似霜，去叫掌櫃的，讓他把這套頭麵首飾打包起來，我們要帶回國公府。”
尉遲飛雪吩咐婢女似霜去外麵喊人，不多時，趙寧安跟著尉遲飛雪的貼身婢女似霜趕過來。
“二位姑娘要走了嗎？不多待一會兒？”
趙寧安話雖是對忠國公府的大姑娘二姑娘說的，視線卻一直落在二姑娘身上。
打包麵首的動作行雲流水，不見絲毫差錯。
尉遲昭瑤笑道：“不待了，賀禮已選，我們也該回府。”
“那好，小的送姑娘們。”
趙掌櫃聞言點點頭，他沒去強留，拎著打包好的首飾盒親自送國公府的這雙姐妹坐上馬車。目送馬車走遠，視線裏再看不見，這才轉身回玲瓏坊。
寬大馬車平緩行駛，車廂內，尉遲昭瑤隔著中間擺放的一張矮幾，靜靜迎視尉遲飛雪投來的探究目光。
“妹妹，雖然你不需要姐姐為你梳洗打扮，不過姐姐那裏還有幾套新做的衣裳，沒穿過，回府後我讓人給你送去可好？”
尉遲飛雪還不死心，勢要讓尉遲昭瑤赴宴之時出盡洋相。
這種手段，過去她沒少用。
達官顯貴雲集的宴會上，哪個盛京貴女不是把自己收拾的典雅端莊，即便不能豔壓群芳也要百花齊放。
而尉遲昭瑤就在她的哄騙下，穿著不合時宜的衣裙，戴著過於顯眼的首飾，出入一場場盛宴。
赴宴次數不多，效果卻異常顯著。
“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是姐姐新做的衣裳，昭瑤豈能先姐姐一步穿在身上。”
“還是姐姐留著自己穿吧。”
少女笑容真摯滿麵，亮閃閃的桃花眸一派天真無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尉遲昭瑤笑著回絕了她的話，尉遲飛雪心裏再有氣也無可奈何。
回到忠國公府，姐妹倆互相道過安，便向著各自的院落走去。
賀禮則被送去給尉遲如願過目。
“國公爺，這便是二位姑娘挑選的賀禮了。”
管家扔著尉遲昭瑤尉遲飛雪送來的頭麵首飾給尉遲如願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