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偶爾喝一杯不礙得。”
茶放涼後再喝容易滯寒,尤其是長期服用放涼茶水,對腸胃尤其不好。
尉遲昭瑤穿越前好歹也是醫學博士,這點常識自然不在話下。
不顧趙掌櫃阻攔喝完杯中茶水,尉遲昭瑤摸索著質地細膩的上等瓷茶杯開口:“趙掌櫃,你的妻妹近來可好?”
“承蒙姑娘惦記,拙荊妹子一切安好。”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要你把她帶來瞧瞧嗎?”
“記得。”趙寧安拱手,“姑娘上回來玲瓏坊,查賬時曾說姑娘房裏缺個縫補丫鬟。”
“一點不錯。”尉遲昭瑤道,“明日把她喊出來,還是在這玲瓏坊內,我親自見見她。”
“這,恐怕不方便。”
趙寧安看著尉遲昭瑤麵露詫異,急忙解釋:“她回娘家探親去了,嶽母身體不好,拙荊便與她一同返回娘家。”
“等她回來也行。”
“是,小的一定謹記姑娘吩咐。”
尉遲昭瑤離開包間,門外侍立的兩婢女急忙迎上來。
“姑娘,方才在屋裏,那個張窈窈沒對你怎樣吧?”
包間隔音效果不好,裏麵發生的事輕易能傳入門外所有人耳中。
隻是礙於尉遲昭瑤之前的吩咐,晴柔映荷不敢貿然闖入。
看到身形臃腫的張窈窈被抬走,她們才明白鬧劇告一段落。
尉遲昭瑤淺淺微笑:“有趙掌櫃在,她能對我怎樣?”
隨後出來的趙寧安一愣,似是沒想到二姑娘會誇讚自己。
忙拱手道:“不敢!是小的失職,竟讓那瘋女子衝撞了二姑娘。”
“不礙得。”尉遲昭瑤毫不在意擺手,“你也說了,是個瘋女子,我還不至於跟個瘋子計較。”
何況此番交涉收獲頗豐,她已然確定張窈窈背後有人指使。
“趙掌櫃,我先回去了。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
“恭送二姑娘。”
趙寧安與一眾夥計親自送尉遲昭瑤離開玲瓏坊,看著少女乘坐馬車駛入雨幕,他緊繃的心神才略一放鬆。
馬車上,映荷耐不住性子好奇問:“姑娘,那張窈窈怎麼回事?為何頻頻針對姑娘?”
晴柔也心有不解,映荷問的話她也想知道答案。
這位來自貝州的張姑娘,不可能跟京城忠國公府的嫡女有過瓜葛。
到底是為什麼,要讓這位張姑娘如此針對她家姑娘?
尉遲昭瑤拿起馬車上時刻預備的糖炒栗子,玉指剝開殼,“按說我與大姐也沒糾葛,你們說她為何要做那些事?”
晴柔映荷雙雙愣怔,還是映荷機靈,想出其中門道。
“姑娘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指使張窈窈來玲瓏坊滋事?”
前天在護國寺中,姑娘曾說過那群夜闖姑娘客房的歹人背後是大姑娘。
此刻重提大姑娘,用意不就是提醒她,張窈窈的行為與那四個夜闖客房的歹人一致麼?
尉遲昭瑤吃著板栗讚許頷首:“雖然我還不知指使她的人是誰,不過,可以去查。”
“等查出那人身份,姑娘一定要給她個教訓!”映荷握緊拳,惡狠狠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