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鬼東西?是人喝的嗎?剛才誇了你懂幾分禮節,眼下就把去年的茶端上來給客人喝是吧?”
女子一雙小眼睛死死盯住尉遲昭瑤。
少女玉骨冰肌如花似月的長相,深深刺激到了她的內心。
與她寬碩外表不符,她的內心隻有針尖大小。
遇到比她好看的女子,她就嫉妒!
趙寧安欲要說話,臃腫女子又打斷了他,“哦,說來跟你這管事的也沒太大關係。”
“我估計是你手下這丫頭貪心,私自把玲瓏坊用來待客的上等好茶吞入囊中,拿出去賣錢了吧?”
“這樣,隻要你把這個丫頭揍一頓趕出玲瓏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臃腫女子抬起下巴,用一對鼻孔示人。
“那壞了的金銀首飾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趙寧安想也不想拒絕:“沒可能,我不會這麼做的。”
開玩笑,他一個代替主子打理鋪子的人,說得好聽叫掌櫃,實際跟鋪子裏跑堂夥計沒兩樣。
二姑娘可是實打實的主子,哪有夥計揍趕主子的道理?
他不要命了?
“一個下人,打也就打了,你堂堂玲瓏坊管事總不至於連個倒水丫鬟都維護。”
臃腫女子不屑,“在我家府裏,下人可是能隨意打賣的。”
她那輕蔑藐視的態度,聽得尉遲昭瑤眸色微沉。
這個時代便是如此,下人的命不是命。
尤其是那些最卑賤的奴仆。
她無力撼動整個時代的規則,隻能盡自己之力行可行之事。
“我們這兒是小門小戶,沒有姑娘府上那麼多規矩。”趙寧安挖苦。
臃腫女子並未聽出他話中的嘲諷,“知道你心軟舍不得動手,幹脆我替你教訓這丫頭好了。”
趙寧安不可置信看著她擼起衣袖,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模樣,氣的笑出聲。
“我與姑娘今日頭遭見麵,你就知道我是個心軟之人了?荒謬!”
“你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手底下的人?充其量你不過是個上門來的顧客,斷輪不到你來插手我玲瓏坊的事!”
事到如今他若還看不出這女子的真實用意,也別白當了玲瓏坊十多年掌櫃。
不就是故意惹事生非麼?
上任玲瓏坊掌櫃十多年他什麼風浪沒見過?
難怪二姑娘早早等在這包間裏,原來早就看出臃腫女人來者不善。
當著主子的麵,他可不能把此事辦砸了。
丟了飯碗是小,損害了玲瓏坊名聲是大。
畢竟二者息息相關。
守住了玲瓏坊名聲,才守住了他玲瓏坊掌櫃的這口飯碗。
“好你個輕重緩急不分的老蠢材,虧我還以為你明辨事理,忠國公才會把玲瓏坊交給你打理!”
情急之下,臃腫女子脫口而出了這家首飾鋪背後的真正主人。
尉遲昭瑤嘴角微微一彎,綻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淺笑,“聽姑娘口音不似京城中人。”
“我跟你主子說話,你插什麼嘴!臃腫女子瞪起小眼。
趙寧安冷道:“那我說總可以了吧。”
“聽姑娘口音,你不似我們盛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