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他筆挺的身子晃了晃,倒栽蔥般從馬背上摔下來,正摔在尉遲昭瑤腳邊。
“這?!”
她什麼也沒做啊?好端端的,這白衣公子怎麼從馬背上掉下來了呢?
尉遲昭瑤心神發懵,映荷晴柔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
那跟隨白衣公子一起出現的小廝撲過來,托起公子脊背心痛不已:“主子,我早就說過你身子還沒好,不該運功的,運功隻會加劇你體內毒發。”
為了救這三個素味平生的姑娘,加劇毒發值得嗎?
“我……我沒事……帶我回……回山裏……”
白衣公子氣若遊絲,勉強伸出一隻手,抓住小廝想讓他扶自己起來。
小廝一邊攙扶,一邊狠狠瞪了尉遲昭瑤主仆三人一眼。
都是這三個女的,害主子體內詭毒加劇!
“你說你主子體內有毒?他中毒了?”
“幹你何事!”
“我隻是想幫他看上一看。”
原本不打算暴露的。
她會醫術之事,前世今生都不打算暴露。
可人家畢竟是為救她和晴柔映荷刺激毒發,無論是否能醫好這位白衣公子體內的毒,她都要試上一試。
此話出,小廝映荷晴柔不約而同向她投來詫異目光。
“你?一個黃毛丫頭還會醫術解毒?別笑掉大牙了!”
小廝口吻極差,瞪向尉遲昭瑤的目光裏更寫滿了敵意仇視。
映荷晴柔勸道:“姑娘,給人看病可不是玩鬧,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改日再登門向這位公子致謝……咦?”
所有人都不信尉遲昭瑤會看病。
她直直拿起白衣公子無力垂下的右腕開始號脈。
“你這姑娘好生放肆!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麼!”
小廝一副自己被非禮的反應,過來就想推開尉遲昭瑤。
尉遲昭瑤起身避開,“醫者麵前不分男女,小夥計,你家公子體內中的毒是業火冰蓮吧。”
此話一出小廝愣在原地:“你,你怎麼知道?”
“業火冰蓮乃魔教紅蓮教煉製的獨門詭毒,”尉遲昭瑤自顧自說下去,“中之,體內猶如業火炙烤,又如冰蓮綻放寒意沁骨。”
“真可憐,你家公子如何得罪了紅蓮教高層?竟會被那位紅蓮教高層下了如此詭譎狠辣之毒?”
“姑娘,這麼說你有辦法解開我家公子的毒?!”
小廝一改先前懷疑姿態,撲通跪在尉遲昭瑤麵前,“求求姑娘出手救救我家公子!隻要姑娘能幫我家公子解開這業火冰蓮詭毒,讓我做牛做馬報答姑娘都行!”
公子拜訪過那麼多名醫,認出他所中之毒名為業火冰蓮者不超出三人。
就連以煉毒製蠱的苗疆毒王都說這毒沒法解。
“你太瞧得起我了。”
尉遲昭瑤搖頭,“我雖能認出你家公子體內的毒,不代表我能化解。”
“那,那怎麼辦?”小廝臉色一白,公子這次進山,是為了到山上的寒潭中浸泡壓製毒發。
到頭來毒沒壓製,反而因救人刺激提前發作。
“不管怎麼說,我們三人的命都是你家公子救下來的。我無法化解,可至少能為他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