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陰暗處的兩人看著滿地卷刃的刀劍和仰麵倒地的屍體,同時不由一顫,全身冷汗直流。尤其看到那女子身邊圍著的人——殺手閣!
正當兩人欲悄然離去,君梧沫使了個眼色,青竹當即會意,正要下令之際。
離得最近的商凃月瞬時揚鞭一揮便將兩人卷了過來。
兩人同時大驚失色,正要起身有所動作之時,卻發現脖子上已然架了兩把劍。
頓時,兩人連連直呼,就差給扣頭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你們是鳳二公主派來的吧,辛苦了。”君梧沫上前扯下兩人的麵巾,漫不經心道,“替我帶個話,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要來就盡管來,搞這出,下次不必這樣麻煩。”
頓時,兩人心下大驚,停止了求饒,互視一眼,皆麵露為難之色。
“怎麼,不願。行吧,不耽誤你們的時辰了,這就送你倆上路。”
君梧沫神色淡淡,那神情、那語氣好似在說平常無足輕重的小事一樣,可謂用最溫柔的話語說最狠的話。
頓時,兩人雙眼瞪得老大,尿意漸湧,全身汗毛豎起,麵無血色。
見此,君梧沫命令道:“動手。”
就在劍鋒撕裂皮膚,即將劃斷動脈,兩人感受到脖頸處的刺痛傳來之際,猛地回神,嚇得一個激靈,聲音顫抖,異口同聲回應:“願,願,我們願意。”
“早說啊,何必受這個苦。”君梧沫遂而對著自己人說道:“放下吧。”
兩人感覺到脖頸上一鬆,頓時就要起身時,卻猛然又被人按住。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記住你們該說的,不該說的別說。”
兩人頓時朝商凃月看去,若說方才還在懷疑,但此刻此景是個傻子也看明白了。
那人不是商凃月又是誰。澤城大小姐居然與夜離栩在一起,如此一來,澤城豈不是投敵了?
隨後,兩人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的人。
雖說經過偽裝,但那些人的身手做不了假,還有能在短期內能聚集如此眾多訓練有素、武藝高超的殺手,且不被人發現,隻有殺手閣能做到。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居然是殺手閣的閣主,畢竟普天之下能號令眾多殺手閣的人,且還能讓殺手閣眾人如此賣命、十分尊敬有加,絕非錢財能做到。所以,隻能是那背後的閣主。
一邊,夜離栩接受到君梧沫的眼神,當即便明白了過來,從懷中拿出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分別卸掉兩人下巴,將藥丸喂了進去,隨後又一一合上。
“事成之後自會給你們解藥。”夜離栩道。
兩人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拚命點頭應下。
隨即君梧沫清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你們可以走了”。兩人頓時如釋重負,倉皇而逃。
時間如水,轉瞬即逝。君梧沫和夜離栩如約而至,旋即推開那陳舊不堪的院門。
首先映入眼簾便是這雜草叢生,青苔滿地,已無往日炊煙。早已幹涸的枯井更添幾分淒涼。
然而不遠處,樹蔭下,那一方小天地卻是收拾的井井有條,與之截然相反。
此刻,已經等候許久的人顯然已經看見了她們,向著她們打著招呼。
君梧沫和夜離栩兩人隨即邁步而去,神色中透露出一股凝重。
三人相對而坐。
君梧沫看著麵前儀態萬方,傾城之姿的女子,毫不吝嗇地讚譽道:“不愧為天下第一美人,可恨啊我是名女子。”
“姑娘過譽了。”鳳輕洛頓時癡癡一笑,眼前這女子還當真是有趣,跟她料想的屬實不一樣。不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