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沫直起身掃向四周,見人已經一一都被解決了,便收起劍往夜離栩走去玩味道:“沒想到才這麼些人就將你弄得如此狼狽不堪了。”
夜離栩沒有回話,而是白了她一眼上前蹲在屍體旁,將麵具摘了下來,然後又掀開他的衣領處。
一塊金紅色、圓形、中心印有點點羽毛紋的紋身出現在他的眸中:“果不其然。”起身看向君梧沫道,“這是鳳家的死士。”
君梧沫眯了眯眼,仔細打量著眼前這枚紋身:“又是鳳家,不過,這紋身也太明顯了點吧!”
“姑娘,要奴婢說咱們當初不就該好心收留他的,惹來這麼多的麻煩,屢次讓您陷入危險之中。”綠蘿出聲道。
“綠蘿,剛才是誰救了你,你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然後轉頭看向君梧沫道,“李姑娘,這你不好好管管嗎?”
君梧沫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道:“我覺得綠蘿說的沒錯啊!當初的確不該救你這個禍害,省得給本姑娘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要不,幹脆就把你留在這裏算了?”
“你們……”他短暫停頓了一下,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說,隻能憋出了一句,“還真不愧是一對主仆啊!綠蓮,你可千萬不要學她們。”
這時,青竹開口道:“李姑娘,咱們得趕緊走了,趁著天黑之前到達澤城。”
就在這時君梧沫才想起什麼,轉頭看過去,看著那半身不攝的馬車,目光再掃向整個戰場,隻餘下一匹孤零零的馬在一旁低頭吃草,頓時內心一片淩亂,像是有一萬匹馬奔騰而過……
“看來我們得另想辦法了。”轉過頭對著青竹道,“這裏離澤城還有多遠?”
“回姑娘,距離澤城大約還有二十裏路,要是徒步,咱們恐怕今日天黑之前到不了澤城了。”
君梧沫重重歎了一口氣,吩咐道:“綠蘿,你立刻帶人去清點行李,把不重要的東西全都扔下。然後綠蓮,你去把那匹馬牽過來,將重要的行李都放上去。”
“是。”
就在綠蘿她們收拾行李時,看著那殘破不堪的戰場,夜離栩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君梧沫,一臉得意道:“要不是我及時撞開車門,救了你們的命,估計你們就跟那馬車陪葬了,你是不是應該,”說到這兒他突然伸出拇指和食指來回搓了搓,那意思非常明顯,“我也不多要,就把之前我欠你的錢全都一筆勾銷,怎麼樣?”
一提到錢,君梧沫立刻就變了臉,誰要想從她口袋裏要錢,兩個字——沒門,不悅道:“不怎樣。還有,我有叫你撞開車門嗎,需要你去撞開嗎。再者你是不是傻,那輛馬車的後廂門不是可以打開的嗎!”
“唉……沒事就該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好好補一下你這個腦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腦子是個好東西。”低頭歎了口氣,搖搖頭朝前走去。
“……”
夜離栩仔細看了看還真是,然後直接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後,轉頭看著君梧沫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於是連忙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