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
“是啊,這場戰爭總算結束了。”
“犧牲太大了。”
“……”
“回去之後打算做什麼?”
“還沒想好,你呢?”
“應該會接老頭子的班,畢竟他都一把年紀了。”
“符術師的未來就靠你了。”
“不然你和我一起回首都吧。如果沒有你,這場戰爭不一定能勝利,或許我也早就陣亡了。”
“算了吧,規矩太多,我受不了的。”
“我可以和老頭子申請,你不受約束。”
“別為難師父他老人家了。”
“沒問題的。我把這次的功勞全都算在你頭上,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敢說什麼,你就可以……”
“你在報告上千萬別提我……要不然就說我已經陣亡了。”
“啊?為什麼?”
“沒什麼為什麼……其實——我就是覺得疲憊了,想找個地方靜靜心。在這段時間裏,我不希望被打擾,你懂我的意思吧?”
“好吧,我明白了。不過先說好,老頭子那裏我還是要說實話的,你也不希望他傷心難過吧?”
“這個你決定。”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靜了心之後就回來,我在首都等你。”
“好。”
……
唉……真是一場累人的戰爭。
他獨自坐在山頭。這是一座完全由骨頭堆砌而成的山,高聳入雲,綿延不絕。對麵是水,血一樣的水,有絲絲白色蒸汽緩緩升騰,讓人不寒而栗……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算了,想太多對腦子不好。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就這樣吧。先找個地方安靜一段時間再說。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發出淡淡的、柔和的白光,在左手拿著的土黃色符紙上隨意畫了幾筆。片刻之後,白光大盛,一扇光門在他麵前赫然而出。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骨山之後,他走進了那扇光門之中。
半年後,北方,c市。
玄武學院院長辦公室,江院長一臉驚訝:“什麼?北方總院派來的?”
副院長竇海棠麵色凝重:“已經核實過了,的確是北方總院派來支教的。院長,該不會也是覬覦我們學院的鎮院之寶吧?”
沉思片刻,江院長說:“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北方總院派來的,不能怠慢。這樣吧,你親自招待他,然後把他安排在驚雷班。”
竇海棠一臉壞笑:“看來這家夥待不了多久呀。”
江院長也笑:“如果他自己申請調走,那可就與我們無關了。”
竇海棠豎起大拇指:“院長高明,不愧是你。”
“聽說了嗎?今天又來了一個老師,好像是北方總院派來支教的。”
“老秦,你知道嗎?”
“不知道。愛誰誰,三天之內叫他滾蛋!”
“還得是老秦,豪橫!”
“那個……”
“燕小六,你要是敢打小報告,我們可不會饒了你。”
“韓月,快過來,有樂子可以看了。”
“這次他們準備了什麼節目呀?”
“還不知道。前幾天魏旭說秦軻研發了一個新的符術陷阱,我估計今天能見到。”
“喲——那家夥還真是天賦異稟啊。”
“來了來了。”
“好緊張啊。”
“緊張什麼?”
“你不懂。這種情況下,不表現得很緊張,就對不起新來的老師,嘿嘿……”
空曠的山穀裏,七個年輕人一臉壞笑的看著界門。這裏是驚雷班的訓練地——驚雷穀,隻有一個出入口,就是他們麵前的界門,一個長方形的木製符文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