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都流血了”
一片破敗的林子裏,戚人傑頂著一張有些烏紫傷痕的臉,皺眉看著自己被羽箭劃破的右肩頭,狹長的傷口處皮肉反卷開,流出了一些殷紅的鮮血,傷口上還有一縷縷白色仙氣在肆虐,不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這孫子~搞偷襲.....不講武德”戚人傑看著倒地暈死的吳濁惱怒的罵了一句,調動著自己靈台處的灰白仙氣洗刷身體,滋補傷口,殘留的白色仙氣一遇到自己灰白仙氣就被瞬間吞噬了個幹淨,戚人傑驚奇的發現那一道被羽箭所傷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皮肉在目視中開始生長,新生的皮肉非常白嫩,和原本有些黝黑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戚人傑看了看四周,周圍的樹木已經因為這場打鬥大部分都斷裂倒塌,地上一個個大坑也還散發著縷縷青煙
得走了,這石頭小子剛剛肯定是叫人了,這附近還有同夥,再待下去自己肯定討不了好,先回去,把事給宗主一說,讓他解決吧,他心裏暗道
想到這,戚人傑放棄了繼續在這裏等下去的決定,至於來這裏的初衷,算了,下次吧,現在這種情況,想再抓飛蘆雞不現實,想吃雞也不能急啊,還是回去湖裏抓魚吧,不得不說,宗主選的這地方,果然是靈氣充沛,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那一片湖裏,成群的遊魚種類不少,還異常肥美,個個都有戚人傑手臂那麼大
回去得把山門立起來,都有人找上門了,雖然咱們宗門就兩個人,老的老,小的小,但是宗門威嚴必須要有
隨後,躺在地上的祁山就眼睜睜的看著戚人傑拖著兩根木材慢悠悠的消失在林影之中,嘴角氣的直抽抽,那小孩模樣的臉上一片青紫很是滑稽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在戚人傑提溜著大樹大搖大擺的離開後,天空中有三道人影緩緩落下,那是三個踩著飛劍禦劍而來的人
三人穿著和吳濁兩人一般的銀袍,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胸口上都用金絲繡著一條金龍,金龍在他們身軀上纏繞,龍頭睜著一雙龍目停留在胸口衣襟處,麵目威嚴,栩栩如生
“這不是鬥堂的吳師弟嗎?喲!小石頭也在啊!這是被什麼凶獸所傷了嗎?”
三人之中當中一人見到此地模樣和狼狽倒地的二人,有些驚奇嘲諷的笑道
吳濁已經暈了過去,自然無法回應來人的嘲諷
祁山心中有些微怒,可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也辦法怎麼樣,隻能沒好氣的報告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三人聽完過後,依舊麵無表情,繼續嗤笑著
“你們鬥堂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兩個靈台大成都捉不住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子,還弄成這副模樣,真是丟盡了我笙簫宗的臉麵”
“趙宗!!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鬥堂無理,方才我所言句句屬實,你若不信,那人就往那走了不久,你現在還可以追上去試試!”祁山躺在地上亙著脖子罵到,小臉上已是怒氣衝衝
眼前這人是笙簫衛堂的弟子,兩堂同屬笙簫宗外門,從立宗以來就不對付,衛堂弟子長期主管宗門內戍,巡擦,監督職責,經常利用職務之便對鬥堂弟子找茬,許多鬥堂弟子都曾因為他們被處罰
“嗬~”叫趙宗的男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你二人追上去,將其拿下.....小心一些”趙宗對身後兩名衛堂弟子說道,心下謹慎,雖說自己看不上鬥堂這兩人,不過他也承認這二人身手不錯,如果真有這麼一個打敗二人的少年,最好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妙
那二人領命,浮空踩上飛劍就飛速向戚人傑離開的方向追去
待得二人走後,趙宗身背長劍,走到祁山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倒在地的祁山,嘴角上掛著一絲嘲弄的笑意
祁山亙著脖子,隻是輕蔑的笑著
“你想幹什麼?想趁機羞辱我嗎?”
“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動你就是髒了我自己的手,教訓你們有的是機會,不久之後的外門考核,希望你們鬥堂能挑出幾個夠看的”趙宗低頭俯視著祁山
“不要以為仗著內門蘇音和你們那個廢物啞巴師兄王觀的關係,就可以不把我衛堂放眼裏,這次.....我會讓你們丟盡臉麵!”趙宗俯下身,伸手在祁山的臉上拍了拍,迎著祁山那要吃人的目光,他哈哈大笑幾聲,隨手丟下幾顆丹藥在祁山麵前
“我還要去會會那小子,這是丹堂的傷藥,你自己恢複吧,想必很快你那廢物啞巴師兄就會過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耗”說完,他並指一揮,禦起飛劍瀟灑騰空而去,留下地上氣憤的祁山一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