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金磚青瓦。正中央的鳳陽宮更是琉璃黃瓦鋪頂，白玉雲木作柱，四角翹起，像欲起飛的翼鳥。
四周雕梁畫棟，精致奢侈，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裝潢。
像是按照皇宮宮殿的建築規格進行建造的。
若說是女皇特準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她記得原主是比較傾向於清冷典雅的風格。
又因為慕朝雲喜歡書墨，原主就特地收集許多書畫，所以風格應該頗為低調典雅。
但此時皇太女府卻如此高調奢華，倒是格外奇怪。
見不遠處有個亭子，水月璃開口道。
“走這麼久，本宮有些乏了，就在這裏歇息歇息吧。”
“是，殿下。”芷若和碧雲回道。
水月璃坐在石凳上吩咐道。
“近日不是有種新品糕點叫白玉蘭糕嗎，本宮正想嚐嚐。芷若，你去拿些來吧。”
“是，殿下。”
碧玉站在旁邊，見水月璃垂下眼簾假寐。。
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和慶幸，難不成那天她沒看見她？
“殿下，您快來嚐嚐。”
聽見芷若的聲音水月璃抬起眼，見她帶著人端來糕點和茶水，微微坐直了身體。
“拿來吧。”
芷若將糕點端到她的麵前，水月璃撚起一塊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像是未來世界的綠豆糕，還不錯。
用帕子輕輕擦了擦手指，示意芷若端走。
望向園中的花草，聲音微沉：“碧雲，本宮記得你跟著本宮有十年了吧。”
碧雲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很快鎮靜下來。跪到水月璃麵前。
“奴婢八歲就跟著殿下了。”
水月璃依舊沒看她，端起一杯茶，靜靜的品嚐。
四周一片寂靜，芷若額頭微微冒出了些汗。
“嘭。”茶盞被重重放在桌上。
“哦，是嗎。本宮前些日子落水，有些事情記不清了，想問問你。”
“殿下請問，奴婢必定知無不言。”碧雲聲音依舊保持平穩。
“那你可想好再回話。”水月璃聲音不怒自威。
碧雲聽著她的話微微有些晃神，殿下此時同那位殿下語氣好像…
他人都說皇太女殿下美若天仙，智勇雙全，更是從不會濫殺無辜。
可她近身伺候殿下十年，她知道，殿下並不像外人所說的那樣。
殿下有時會對她們這些奴婢動輒打罵，隨意打殺。
待在宮中，自然是知道皇權之下，沒有人不會手不沾染鮮血。
她隻是以為殿下隻是隱藏本性罷了，身為奴婢隻能裝聾作啞才能生存。
可是，直到那天，她才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
那天…
“殿下，慕公子送來一封信。”
碧雲恭敬的稟告道。
“拿來吧。”慵懶的聲音響起，水月璃斜倚在軟榻上。
碧雲雙手高舉將信遞了過去。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隻聽見“啪啦。”一聲。
殿下將杯子全摔在了地上她，連忙跪倒在地上，生怕殿下會遷怒於她。
“哈哈，哈哈。”殿下癲狂的笑聲回蕩在偌大的宮殿中。
聽著有些恐怖，她的身子控製不住的顫抖。
“沙沙沙。”是衣服摩擦地麵的聲音。
“抬起頭來。”聲音陰沉，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她顫巍巍的抬起頭，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水月璃輕輕撫摸她的臉，聲音帶著魅惑。
“你說，本宮和她美嗎？”
碧雲感覺汗毛都立了起來，不明白殿下口中的她是誰，隻能哆哆嗦嗦回道。
“殿下…殿下美。”
“哦，那你…猶豫什麼。”
水月璃的手指緩緩移到她的脖頸，一下又一下的劃過。
碧雲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奴婢不敢…”
水月璃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打斷她的話。聲音越發尖銳。
“哈哈，不敢，不敢什麼？一個人同一張臉，為什麼他喜歡她，不喜歡我。”
碧雲仿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想掙紮卻不敢碰她，感覺就要窒息了。
“哼。”水月璃一把甩開她。
“咳咳。”碧雲大口大口喘氣，連忙爬起來跪好。
水月璃緩緩站起身，走到一旁坐下。
“本宮記得你好像還有個弟弟是吧。”
“殿下，奴婢就這麼一個親人了。請殿下放過他，奴婢聽憑殿下吩咐。”
碧雲將身體緊緊貼在地麵，不斷求饒。
“本宮知道你是聰明人，想要不動你弟弟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明白，本宮想叫一個人死就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