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中午就很在意那個電話,他說的話,湯一無心聽,他的關心,湯一似乎接收不到。
蘇立小時候,在海南老家鄉下,整天與自己大幾歲的孩子們玩,因為他覺得這樣顯得自己成熟些,也比較酷。
12歲那年暑假,夥伴裏的一個小女孩說喜歡他,他特麼高興,高調地答應人家,攬著她到處玩。
除了在家吃飯睡覺,蘇立的其它時間都帶著她,可幾天後,女孩說不喜歡他了,她喜歡另一個男生。
蘇立問她為什麼?小女孩說的真切:"跟你一點也不開心,你很無趣,又笨。"
他把這段少年往事告訴張臣,張臣足足取笑了他好幾年,時不時就拿出來調侃。
"你老拒絕學校女生的表白,原因是對這個小初戀不能忘懷?還是對她的‘真言’放不下?"張臣好奇問。
蘇立臭著臉不答,把腳下的小石頭踢飛,"哐啷"一聲,不遠處的玻璃窗被砸出一個洞,偏偏還是校長室。
兩人驚慌中轉身就跑,蘇立跑起來飛快,他側過頭看張臣,發現他已落後幾米遠,正捂著胸口彎著腰,額頭已布著冷汗。
蘇立刹住腳步往回跑,一把將他背起,拔腿就跑,身後隔著距離有幾名老師在追喊。
蘇立把大廳水晶燈關掉,留著一盞台燈,坐進皮沙發,點了支煙抽。
陽台落地玻璃門布滿了水霧,風聲還是有些,燈光微暗,把一大片玻璃照成雲霧。
蘇立盯著看,這雲霧好像有點繚繞,有點濕潤,有點曖昧。他想臥室裏的湯一。
煙吸完了,煙霧散了。他起身進臥室,把浴袍撿起,疊好放在床頭櫃上。
床頭的小罩燈被關了,臥室漆黑一片,蘇立摸著被子掀開,躺了進去。
床很寬,被子也大,蘇立背向著湯一,緩緩閉眼睡覺。
明明是同一樣的香料,可湯一身上特別香,連洗發水也是。香到讓人難以入眠。
蘇立睜開眼,心想在這時候扮正人君子給誰看呢!
身旁躺的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孩,那這可是他的女孩。
於是蘇立翻了個方向,挪近湯一,把她抱進懷裏,心滿意足地閉眼。
手掌撫觸的是滑膩的肌膚,帶著溫度,又香又軟,手指動了下,蘇立心跳跟著蹦噠,連呼吸都變重……
早知他就不該回來,君子做不來,禽獸不敢當。喜歡是很喜歡,但他更想要珍惜和保護,因為她是湯一。
蘇立奔波幾天,身體是疲憊的,可這年輕男人的血氣方剛啊!
他的手掌,有意識地,漸漸地,開始不安分的遊走。在湯一的皮膚上。
蘇立下巴處是湯一毛茸茸的發頂,他把她越抱越緊,手臂穿過她的脖頸,把她環在胸前,手掌從腰間慢慢往下。
突然間鬧鍾響了,"嘀嘀嘀"節奏急速響起,驚嚇蘇立一跳,心髒仿佛驟停了兩秒。
他鬆開湯一,翻身到另一邊,伸手把鬧鍾關掉。同時湯一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她腦子裏恍惚了兩秒。
接著她感受到有什麼,火熱的一大團貼近,她毛骨悚然地張嘴就是驚叫:"啊……"
蘇立很快去捂她的嘴,喊她:"湯一,是我,蘇立!"
黑暗裏,又是一個大巴掌,隻是拍到蘇立的下巴,他偏著腦袋,下巴處火辣辣的麻。
他聽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吼出一詞:"禽獸!"後邊還加了兩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