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她快要成魍的屬性有關，鬼的味道也有五花八門的。”慕玖沒察覺紀無修轉瞬而過的心思，跟他科普道，“有的鬼味道更重，你是沒見過那種三十年年不洗澡活活把自己髒死的鬼，那味道十裏外都能聞得到。”
“髒死鬼？！”紀無修難得震驚了一下，對不起，修真的世界他還真少見多怪了。
見紀無修這麼震驚，慕玖不由得開心起來，她發現她最近有個樂趣，就喜歡看小敗類臉上出現難得的表情，樂嗬道：“不止呢，還有什麼哭死鬼、笑死鬼，等以後你病好了，我可以帶你去見見。”
“什麼時候？”紀無修腳步一停，情緒微微翻湧，深怕她沒聽懂，還複述了一遍，“病好了之後的什麼時候？”
慕玖也是一頓，什麼以後？她剛剛又開心得口無遮攔了！她不是自己說了等紀無修病好了，她就走了嗎？幹什麼亂許諾！
“我...”我現在回收這句話還來得及嗎？
就在這時，“咯吱”一聲，樓上一扇老舊的防盜門微微打開了一個口子，傳出了聲響，一時間臭味更重了。
何碧雙眼凹陷，一臉病態的臉從門縫中露了出來，望著才到五樓就開始聊天的兩人：“太太...七爺，你們要在下麵聊多久？”
要不，再磨蹭一下，不用管我的。
慕玖聞聲望去，何碧的聲音很弱，弱的要不是她還在喘氣，還以為她是個死人。
於是兩人也中斷了這段對話，直接上了樓，來到六樓時，何碧已經將門徹底打開，隻見她裹著一床被子，明明快要夏至，她卻冷得發抖。
“看樣子，你姐已經回來了，跟你說我們來了？”慕玖透過何碧的身影往門裏看去，一個影子忽地一下閃入了洗手間，隻見洗手間的門自己動了兩下。
何碧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太太，七爺，你們先進來吧。”
慕玖從紀無修身上跳了下來，隨著何碧的邀請走了進去。
房間內，何碧隻開了一盞台燈，昏暗的光影下，隻感覺整個房間比外麵涼了好幾度，慕玖見狀，在入門的牆上找了找開關：“你現在連亮度都見不得了？”
“不是我。”何碧搖了搖頭，在兩人進門後，關上了防盜門，走進了屋裏，看了一眼洗手間，隻見洗手間的門主動關了上，還上了鎖，何碧隨即打開了大燈。
隨著燈光的亮起，房間裏的陳設展露了出來。
這個屋子是標準的三十年前老結構，客廳和餐廳連成一體，有三個臥室，一個餐廳，一個衛生間，大概八九十平米左右，放在三十年前算是不錯的住宅了。
客廳和餐廳裏都有充足的家具，沙發、茶幾、餐桌、電視機等等，然而這些東西都鋪蓋上了一層防潮布。
見慕玖目光停留在這些家具的布上，何碧解釋道：“這些是房東的家具，我擔心受潮所以都給蓋上了。”
“嗯，看出來了。你這是放個女鬼在家裏又擔心破壞了房東的房子。”慕玖也沒廢話，直言進入了今晚的主題，“所以，你跟房東很熟嗎？又或者說，你在家裏養鬼，房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