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紀無修當然聽得懂琵琶如何死的,隻是根本沒想到。

所以,琵琶才會如此痛恨男人,如此怨重,要成為一個鬼王的代價,就是這麼殘忍......

慕玖講完了故事,剛剛一回頭,怎見紀無修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自己身邊,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我在講小琵琶的故事,你看我做什麼?”慕玖有些莫名其妙此時紀無修的眼神。

隱隱的,那望著自己的神色有些冷峻,還多了一抹蒼白,牙齒緊咬。

這...表情,她有些看不懂。

但是半晌,紀無修突然鬆了緊繃的輪廓,笑著拉起了她的手:“阿玖,好些日子我們沒出去逛街了,今日出去走走吧。”

“啊?這怎麼冒出來的想法?”

“就突然想...出去玩。”

慕玖聳了聳肩,好吧,又可以出去吃好吃的了。

沒有多想,慕玖轉身去衣帽間搗鼓起了自己的衣服,卻不曾瞧見紀無修攤開自己的手掌,握了握,望著她身影,眼睛微微有些紅...

她剛剛的故事的確是在講旁人,但一個鬼王尚且如此,那連鬼王都能號令的她,又經曆過什麼?

那他不知道的黑暗,她是怎麼一個人走過來的?

昨晚她做的飯不是太鹹就是太淡,手法卻很嫻熟,這讓他想起了最初帶慕玖第一次逛街的時候,他沒當回事的一句話,慕玖說以為他沒有味覺。

如今回想起來,並非是慕玖思維跳脫,而是一個可能,先前這人沒有味覺才會自然而然想到,所以她在嚐到味道的一瞬間才會哭。

那究竟要怎樣…一個健康的人會沒有味覺?

片刻後,慕玖搗鼓了一身白襯衣加馬麵裙,順道推了一個輪椅再次出現在紀無修麵前。

紀無修剛還在有些散落的心情卡了卡:“這是做什麼?”

“推你出去玩啊。”慕玖正兒八經道,說著還拿上了一個小毯子,拍了拍輪椅的坐墊,“你瞧瞧外麵在下雨,你才剛好,再沾了水汽又病了怎麼辦,快上來。”

我謝謝你!

我還沒有這麼脆,紀無修嚐試掙紮了一下:“阿玖,其實,可以不用的。”

“嗯嗯,我知道啊。但是我從來沒推過殘疾人,總覺得這才像是做好事的行為,你就不能滿足我一下?”慕玖一臉向往。

要怎麼向老婆證明自己沒有半身不遂?在線等,挺急的。

紀無修抿了抿唇,視死如歸,坐上了輪椅。

門外,小琵琶的琴聲終於換了一首,是最近的流行樂,正在彈奏著:“為你彈著肖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

將紀無修推到怡溪園門外,陳昂急忙跑過來打起了傘,然而那憋笑的肩膀不停抖著,雨傘上的水都抖落了一地。

陳昂估摸著,今天是周末的最後一天,大約過了今天,他們七爺巴不得把太太送到學校去了。

雖然最近覺得兩人的關係親密了不少,但是太太不愧是太太,依舊反製拿捏他們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