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慕玖對陳樂樂嚴厲道：“哎，不行，雖然我們不是人，但也不能做狗的事。”
話音一落，樓下傳來了大黃的吼聲。
而陳樂樂也一臉無辜地望著慕玖，她剛剛說了什麼？
她不是說，讓靈貓摸摸小奶貓，說不準就心軟了，就說實話了？然而慕玖的理解能力是，隻理解自己想理解的。
站在門欄旁的紀無修看著一屋子小東西，當真這家詮釋了什麼叫做“貓飛狗跳”。
說起來，這靈貓也奇怪，大老遠跟著他們跑到這裏，若隻是為了救小貓，雖說說得過去，卻也說不過去，畢竟現在它已經成了靈體，就算知道小貓下落，它也帶不走啊。
但是，自從將它拿下後，它至今也不肯開口。
雖說動物的語言，哪怕變成靈體後，他們也聽不懂，但是慕玖現在是貓，它要叫兩聲，慕玖還是能大概懂些。
慕玖對於這個硬茬也不急，笑了笑，貓爪子放到了靈貓的頭上：“行，你不說，那我自己看。”
看到此處，紀無修也終於開口了：“阿玖，你這是...能看過往？”
對了，紀無修似乎還不知道慕玖的技能點，當然技能點太多，要全部都知道也不太可能。
而至於這一點，他既然問了，慕玖也就答了：“也不是全部都能看，能看到一些關鍵的或者記憶最深處的東西，大部分隨機出現。隻是若要看人的需要媒介，看動物的話需要接觸動物，看鬼的需要接觸鬼，不過鬼最麻煩，畢竟死了能看得便稀碎模糊。”
說到此處，慕玖突然皺了皺眉...
“看到什麼了？”
“比我想象的還稀碎，隻有一個畫麵，連怎麼死的都看不到。”慕玖疑惑道。
其實，這也就是慕玖非要把靈貓留下來的原因，按理說萬物皆有靈，一部分生靈死後化成了靈體消散或轉世，一部分生靈化成了鬼，或因執念或因怨念或純粹就運氣好，但靈貓的情況十分特殊。
慕玖能感覺到它是一個在靈體和鬼之間徘徊的，像是一堆念頭融合在了一起，再者它本身就特殊，死後眼睛竟然是異瞳，應當很強才對。
然而它氣息卻很弱，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剝離了大部分的魂魄，隻剩下殘念。
“什麼樣的畫麵？”紀無修的聲音打破了慕玖的思索。
隨即，便聽慕玖用著一種過分平靜的語氣道：“殘忍、殺戮、血腥。”
“你說的是虐貓現場？”
慕玖抬起了爪子：“不確定。”
她隻看到了一個空間，黑暗中是一片長廊，長廊的牆壁爬滿了青苔，發散著黴菌，牆麵的石灰脫落了大半，明明是白牆卻滿是灰黑色的汙漬。
有一排牢籠，籠子和地麵滿是血跡，有飛濺的血跡，也有拖拽的血跡，仿佛那裏發生過極為恐怖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那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但有一點能肯定，一定是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
這是真實存在的，可不是什麼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