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策搖了搖頭，這近百年的事了，很多都是傳言，要辨真假都難，更別說詳情了，他隻知道，“那時正逢戰亂，賊寇入侵，慕雲鎮的好多人的出逃了，留下的人本就不多，而開戲當天白爺就遣散了幾乎所有弟子，隻知那夜是特別加戲。”
“那為什麼就對男女情愛之事言之鑿鑿呢？”
“因為那厲鬼真的纏上我們慕家了。”黎策歎了口氣，“自白爺去後，也時不時有天賦的青衣出現，可都死於非命，而死之前都有聽到白園裏有青衣在唱戲，唱的是那女子最愛的《桃花扇》。”
“《桃花扇》！”慕玖猛然想起了，不管昨夜何傾伊的妝，還是之前何傾伊跟她聊的天，都有提及，“所以，真是厲鬼索命？”
黎策聞言，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地向慕玖問道：“玖小姐，你是不是真能見到鬼？那你能看看那厲鬼現在在哪嗎？”
“......”慕玖看著黎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要說他就在你頭上，你會不會被嚇死？”
黎策再次打了個冷顫，抽了抽嘴角：“玖小姐，你別嚇老夫，老夫六十歲了。”
“你自己找嚇！你不知道不是更好嗎？何必問這麼多。”
“也對也對。”黎策點了點頭，找了個借口溜了。
看著黎策離開的背影，慕玖突然有點同情前主。
前主不是她，可天生看得到鬼，卻不知如何對付，隻能麵對未知生物瑟瑟發抖...
而如今...
慕玖看向從臨時詢問室出來的紀無修，笑了笑：小敗類，也看得到了，不知作何感想？
不過，就算小敗類如今打開了任督二脈，擁有了靈氣，對這個事件想來也是一頭霧水，畢竟她慕玖就一頭霧水。
這時，紀無修看到門外的慕玖，朝她走了過來，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處開口。
慕玖倒是心領神會，道：“昨夜受驚了？”
“倒也不至於。”紀無修淡淡道，“原本就猜測過，這世間除了人之外還有別的東西，所以親眼看到了並不意外。”
小敗類倒是接受能力極強。
不過也對，天地第一奇毒在他身上，再多古怪的事他也能接受了。
正想著，紀無修又開口道：“所以，這就是你平常看到的世界？”
“不止，你看到的不過冰山一角。”慕玖淡然道。
其實，昨日除了之前兩人看到的那個影子以及聽到的聲音外，在找到何傾伊後，兩人還共同看到了另一些東西。
那是一個完全黑暗的白園，是當初被火燒的景象，在踏入白園的瞬間，兩人都看到了。
同時，在何傾伊吊著的戲台上，還有一排血字，寫著：“出來見我！”
雖然字的意思沒頭沒尾，莫名其妙。
但是，在紀無修和慕玖看到字後，對望的那一瞬間，兩人不言而喻，都知道，他們都看到了，隻是沒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