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傳說?”
“也沒什麼。”何傾伊想了想,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作罷,道:“算了,不說了,天色太晚了,今晚你還要照顧姑爺呢,我就先走了。”
聞言,慕玖也沒追問,淡淡地“嗯”了一聲,目送著何傾伊離開,而轉頭再看時,慕長竹不知什麼時候早就離開了。
“這老宅一個個都有問題啊!”慕
玖關上了門,感歎了一聲,轉頭看向紀無修。
她坐到了床邊,拉開了紀無修的衣袖看了看:“疹子也退了,臉色也恢複了紅潤。看樣子已經沒事了。不過因為隻是給你喂血,暫時壓製住了你體內的天殘毒,但要根治的話,要麼隻能找到萬靈石,要麼就隻有將我的血全部換給你...”
自言自語中,慕玖回憶起了剛剛陳昂與她說的話。
陳昂說:“這也是七爺的父親惹出的風流債,全球大名鼎鼎的紀家家主紀嵐,當年寰宇集團董事長,雖然富可敵國,但是卻風流成性,除了自己的正房太太外,在外還有幾個女人和幾個孩子......”
當時,陳昂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了停,繞開了紀無修家裏的話題,轉而道:“總之,裏麵有個惡毒的女人給七爺母親下了毒,那毒經我們調查後得知名叫‘天殘’,以至於太太難產死了,然而,天殘的毒並未全解,竟留在了胎兒的體內,伴隨著七爺出生。”
天殘之毒......
其實慕玖知道。
四五千年乃至一萬年前,它便稱為天地第一其毒,連高階修士一旦中毒都束手無策,而且能從娘胎轉移到胎兒體中,就跟遺傳病一樣。
中毒之人體弱多病、一頭灰發、不能享長人之壽、不能嚐人間百味、不能輕易動怒也不能輕易高興,如果命大一點的話,或許能撐到25歲算不錯了。
而紀無修還有半年多的時間便25了。
當然此毒也可解。
那便是六千年前,一位天才仙門神醫研製出了天殘毒的解法,製作了萬靈石,可惜,那位神醫五千年前死了,死在了她慕玖大魔尊的的手裏...
這就是比較無解了。
誰會想到唯一能救紀無修命的家夥會死在他親親媳婦手裏。
“照陳昂說,為了解毒,他們尋找了許多辦法,如今也有些眉目,有希望找到記載解法的秘籍。可是,這有可能嗎?”
慕玖說著,又看了看紀無修,仔細想了一下,又自言自語道:“應當也有可能,天殘之毒既然能留入凡間,說明解法也可能被當初笙棋那家夥記錄下了,存在了某個仙門世家中。”
......
夜漸漸深了下來,窗外的雨越來越大,打著屋簷,滴答滴答地敲擊出了節奏。
紀無修從睡夢中猛然睜開了眼睛,望向天花板上的寂靜。
他......似乎又絕境逢生了,勉強再次活了下來。
他抬起了手,用力的握了握,手上有了力氣,而且好像精神了許多。
紀無修坐了起來,借著窗簾縫中透出的不太明亮的屋外燈光,突然,他看到自己的床邊平躺著一個人。
紀無修一怔:“慕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