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武雙修(1 / 2)

要說文子建最近的小日子過的倒還蠻滋潤的,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讓他這種前世過著清貧日子的人有些輕飄飄的。讓他忍不住想罵一聲:還是他娘的紈絝弟子好啊!

可是讓他唯一鬱悶的一件事,那就是讀書了。

前世深受應試教育殘害,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時,被砍翻在地。大學校門關不住裏麵泡妞、上網的身影,卻讓他在無數次夜間深思工資少的原因。如今經過時空管理局簽發護照後來到明朝,卻依然逃不出教育的魔爪。

這不,你看那令人討厭的老夫子又來了。

老夫子名為柳時卿,是清遠縣一名考不上舉人的老秀才。年六旬餘,留著一束山羊胡子,瘦得跟竹竿似的,估計拉根長線都能當風箏放了。一雙昏黃帶嚴重近視的眼睛,讓文子建感歎明朝還沒出現近視眼鏡,這裏的讀書人日子究竟是怎麼過的。

最重要的是他為人十分嚴謹,就是在他這個堂堂的文家大少麵前也是如此,根本容不得他開一點小差。這種情形讓文子建想起了他前世高中時的班主任,那個時候,隻要是下了課,他是見老班有多遠跑多遠。搞得像階級敵人似的,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一切的一切讓他想要痛哭一場。

柳老夫子邁著八子步緩緩渡進授業的書房,文子建看得忍不住在心裏罵道:“奶奶的!走個路有必要像跳國標舞一樣標準嗎?”當然臉上還是拚命堆著笑叫道:“先生,您來了。”

柳老夫子用他那昏花的眼睛掃了他一眼,輕“恩”了聲,算是回答了。隨即打開“教材”,重重地咳了一聲,吸引注意力順便增添點威嚴,說道:“文少爺,我們開始吧。”

於是,伴隨著柳老夫子的來回渡步聲,一番鋪天蓋地的語言轟炸又向文子建襲去。文子建看著柳老夫子搖頭晃腦的樣子,有點懷疑這老頭是不是磕了搖頭丸。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這句話少爺可知其意乎?”柳老夫子剛教到論語八佾篇時,突然停止講解問文子建。

文子建突遭襲擊,支支唔唔地說:“這個...那個...呃...學生愚鈍,還望先生指點一二。”心裏已把這糟老頭罵得體無完膚,這不明擺著欺負咱沒文化嗎?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柳老夫子繼續開導,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想法,道:“季氏指魯國正卿季孫氏,即季平子。八佾指行列之意,一佾八人,八佾六十四人。《周禮》中所製定隻有周天子方可用八佾,諸侯為六佾,卿大夫用四佾,士用二佾。而季氏身為正卿,隻當用四佾。”頓了頓又問:“現在可知?”

文子建對古文是一竅不通,把頭搖得比柳老夫子還快,低聲說道:“學生愚鈍...”

柳老夫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直將文子建看得後悔穿越到這裏後,才搖搖頭,長歎一聲道:“唉,孺子不可教也!”發完感歎後才講解道:“孔夫子談到季氏,‘他用六十四人在自己庭院中奏樂舞蹈,如此之事他都忍心去做,那還有何事不可狠心去做呢?’”

隨後又感歎道:“世人皆道:半部論語治天下。似孔夫子這等聖賢之言行,世人隻要學得其中皮毛,便足以令人受益終生了。少爺正當少年,正是長學問的好時機,莫要等到遲暮之年,便已晚矣!”

文子建在心裏嘀咕道:“還半部論語治天下,怎麼跟當年班主任說的: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一樣虛偽呢?這些可是害人不淺啊!學得再好,沒有社會實踐經驗,那都是扯談。”不過這番話卻不敢說出口,隻是連連應道:“學生謹記先生教誨。”

柳老夫子見他雖然學術上是草包一個,卻貴在態度甚是恭謙。便也不再為難於他,收起那本論語說道:“今天論語講解就到此為止。”頓了頓又道:“現在再來考考少爺作詩如何。”

文子建聽見前半句時喜出望外,可是等聽了後半句時臉已拉成了苦瓜臉。

柳老夫子那雙昏花的老眼仿佛未曾看到他的表情般,繼續說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今天少爺就以蘇杭景致為題作一首詩吧!”

文子建愁得頭都大了,不知道怎樣來應付。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了前世無數YY小說中豬腳來到古代,都是剽竊別人的詩詞而混得風生水起的。

隨即安下心來,從腦中搜索出符合要求的詩,學著古代詩人風騷無比地昂著頭,負手而立裝成一代風liu才俊,聲情並茂地吟著詩:“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抺總相宜。”

同時在心裏YY著,柳老夫子聽到自己吟完後,眼睛和嘴巴放大N倍,驚呆半響後緊緊拉著自己的手,激動的稱自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