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院落座地麵積極大,文氏走了將近十幾分鍾才到了李淩現在居住的獨院門前。木製的精致小樓刷著一層朱漆,盡現大戶人家的富貴之氣。
兩扇大門正敞開著,是春蘭先前匆匆走後,尚未來得及關上。文氏焦急的踏進裏屋,一眼便瞧見躺在雕花大床上的兒子。
文氏連忙走過去,坐在床上,關切的拉著李淩的手,柔聲問道:“建兒,怎麼了?娘來看你了。”
李淩正胡思亂想間,猛然見到身著一襲白色羅裙,生得千嬌百媚的女子,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正準備摸兩下占占便宜。
卻聽他叫自己為建兒,才意識到眼前的美女必定是自己附身的小朋友家親戚,說不定還是自己老媽。
他頓時在心中轉了無數念頭,想著怎麼應付她。繼續裝下去,無疑是目前最佳方案。
李淩故做疑惑狀,小聲問道:“你是誰?你說的建兒是我嗎?感覺很熟悉,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說完抱住頭,用力扯著頭發。電視上對於失憶的橋段都是這樣的動作,應該不會錯!
文氏聞言臉色大變,驚道:“建兒,你是怎麼了?怎麼不記得為娘了呢?”
她暗自猜測著:“建兒昨天被他爹打暈過去後,醒來就變成這樣了。難道是下手太重,震壞了腦子,才會如此?”
又見他不答話,表情痛苦難忍的抓著頭發,心中更加肯定這一推測。便試探的問道:“建兒,你再好好瞧瞧,真的不認識為娘了嗎?”
李淩停住動作,遲疑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的娘?”
文氏用力點了點頭道:“是啊!你不記得你從小就怕黑,每次晚上睡覺總要娘哄著你才能睡著嗎?還有,你三歲時...五歲時...八歲時...這些你都還記得嗎?”
李淩低頭沉思,突然裝做醒悟過來道:“記得,我都記得!可是...娘,其他的事我卻記不大清楚了。”
文氏聽見李淩叫她娘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安慰著說道:“建兒,不要急,慢慢想就會想起來了。”
說完頓了頓,冷哼一聲道:“你爹也真是的,你雖然進那倚紅樓逛了一圈,可你畢竟是少不更事,興許隻是當那裏是普通酒樓才去的。可你爹也不問問清楚,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你打上一頓。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娘非得跟你爹拚命不可!”
李淩聞言頓時呆住了,聽那口氣,倚紅樓分明是一家妓院。而這少爺還真是強,小毛孩一個就跑去逛妓院。被他老爸逮住了,狠狠揍了一頓。而他老媽還不是一般的好,如此為他開脫。
他感受著這種母愛的溫暖,心裏不由有些酸酸的。自己前世是個孤兒,從不知道父愛、母愛。想不到現在一穿越就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母愛,心中不由對這個便宜的母親產生了眷戀之情。
李淩凝視著文氏,此時腦海中沒有一絲非分之想,真切的道:“娘,都是孩兒的不是。”
文氏愛憐的撫mo著他的腦袋,微笑著道:“傻孩子,你永遠都是娘的心肝寶貝,娘怎麼會怪你呢?現在還痛麼?好好躺著養傷吧。”
隨即朝外叫道:“春蘭,還不趕快去廚房給少爺端一碗燕窩八寶粥來。”
“是,夫人。”春蘭低頭應聲後,便歡快的走出去了。看來少爺已無大礙了,自己也不必受夫人懲罰了。想起夫人平日裏的手段,心裏不由打了個寒顫。幸好少爺沒事,提到嗓眼裏的心才放了下來。
文氏喂李淩喝過粥後,囑咐他好生休息便離開了。
後來李淩從清純可愛的春蘭口中得知,自己附身的對象叫文子建,是清遠縣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文員外的獨生子。
可是令他想吐血的是,現在並不是他想去的大唐貞觀年間,而是大明永樂十二年三月。
這讓李淩對時空管理局的刺蝟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立刻掛掉上去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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