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會兒把那個小紀給我叫來。我問問他。”
紀墨和白露在屋裏吹著電扇吃西瓜,兩個人處在熱戀期,互相喂食,十分甜蜜。
“小紀,你叔叫你過去呢!”趙杏花進來剛好撞見,兩個年輕人露出靦腆的笑。
等紀墨走了,白露首先坐不住了,拉著趙杏花的手。
“哎呀,媽!我爸把他叫過去是要幹什麼呀?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嗎?”
“你這個死妮子,這麼快就向著外人了!”趙杏花一邊嗔怪著,一邊拉著白露貼近門框。
“來,過來聽聽!”他們母女兩個支楞著耳朵,屏住呼吸,趴在門框邊。
院子裏,紀墨走到白誌明身邊。
紀墨一八五的大高個兒,白誌明坐在輪椅上,這高度差讓雙方的談話很不舒服,紀墨又不好意思主動坐下來,白誌明率先開了口。
“坐吧。”
紀墨坐在白誌明旁邊的板凳上。
“我叫你小紀你不介意吧?”白誌明因常年病痛,身體和臉都很瘦削,皮膚幹燥,與炯炯有神的雙眼形成鮮明對比。
“白叔,您可以叫我小紀,您是長輩。”紀墨微笑著應答。
“我就直說了,我家的情況你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是個讀書人,並不想妄自菲薄,隻想說命運不濟。雖然我們不富裕,但是我們家很幸福很溫馨,我們當然也希望閨女幸福。”白誌明真情流露。
“是,女兒幸福是每個父親的心願。”紀墨被充滿父愛和自尊的老人打動了。
“你說說吧,以你和你家的條件,為什麼要跟我閨女在一起?你看上她哪了?”
白誌明盯著紀墨,如果這個問題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複,白露跟他走,白誌明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年輕人的情情愛愛他不是沒有經曆過,他年輕時候的初戀就是生生被現實拆散的。
他們兩家懸殊太大,如果現在都沒有真心,以後是絕不可能在一起的。
大概率也就是一時腦熱,新鮮勁兒一過,不出三年,總會分道揚鑣,吃虧的還往往是女孩。
“白叔,我喜歡白露的單純、善良和質樸,也很欣賞她的堅強、努力和堅韌。你們這個大家庭非常融洽,我也很喜歡,這些跟我從小經曆的都是不一樣的。”紀墨真誠地對白誌明說。
“哦?跟你家很不一樣嗎?”
“我父親後麵又娶了一個,我媽帶著我從很早以前就在國外生活了,我是最近才回來的。我父親和別人生了一個兒子。”
紀墨很坦誠,但是還是有點保留的,他不敢在這個時候把更複雜的情況講出來,不敢提妹妹的死和後媽的複雜牽扯。
“你家的情況這麼複雜?”白誌明被紀墨前麵的話打動了,相信他是真的喜歡女兒,聽到後麵的話又有些遲疑。
“我不會讓白露受委屈的,白叔!相信我,我會照顧好她的!”紀墨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白誌明許諾。
“爸!你就答應我們吧!我相信他!”白露心急如焚,覺得父親太過為難紀墨,從屋裏跑出來解圍。
“你爸答應答應,怎麼能不答應呢!來,小紀總,飯好了,推你白叔過來吃飯。”
紀墨去推白誌明,白誌明沒有拒絕,算是無奈的默許了他們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