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東邊燒起的火讓所有人都慌了,紛紛往外跑去。

雲然將溫迎手臂一拉,就要帶著人從窗戶跳出去。

“等等!”齊天恒忙攔住什麼。

“這個時候不走還等什麼?!”雲然怒喝,正要動的時候,前方忽然一聲慘叫。

原來是有個人想趁亂跑進屋中,從後窗離開,卻被錦衣衛一把長刀甩過來,直插入他的後心。

“誰敢亂跑,錦衣衛絕不輕饒。”

大廳中央的錦衣衛指揮同知高聲喝道,這一聲過後,其他人也不敢動了。

齊天恒壓低聲音說:“我有辦法,跟我來。”

溫迎想到齊天恒手下九門十三派的門路,於是對雲然點了點頭。

大火蔓延起來,錦衣衛讓所有人都趕緊出去,另外幾個錦衣衛趕去救火。

溫迎他們順著人流往門外走去,忽然這時齊天恒一把拽住溫迎的手臂,閃進了旁邊的房間裏,雲然緊跟著進來。

“這裏。”齊天恒走到屏風後,轉了轉一個花瓶,隨即屋裏博古架緩緩向右邊移開,露出一個密道來。

溫迎深深地看了一眼齊天恒,隨即收回視線,進了密道裏。

這密道隻能容下一個人的身形,齊天恒打開火折子,密道裏頓時亮了些。

齊天恒在前麵帶路,雲然嘀咕:“教坊司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密道?”

是啊,教坊司裏怎麼有這種密道。

就算有齊天恒又是怎麼知道的?

溫迎看著齊天恒的背影,心下沉思起來。

他們走了大概有一刻鍾的時間,齊天恒忽然停了下來。他在牆壁上摸了摸,隨即抽出一塊石塊,眼前的這堵牆轟隆隆悶響幾聲後,露出一個一人高的門來。

齊天恒回頭看了溫迎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溫迎也跟了出去,這間屋子看著還是教坊司的陳設。

他們應該還沒離開教坊司的地盤,但現在就不知道這間屋子是誰的了。

齊天恒快速貼近門邊,外麵的錦衣衛已經將人都帶了出去,東邊的大火越燒越高。

齊天恒回頭道:“這裏也不能久留,大火快燒過來了。”

溫迎忽然問:“教坊司裏既然有密道,那沒有通向外麵的密道嗎?”

齊天恒沉默了下來,抿住了唇。

“我知道了,是不能告訴我。我隻是沒想到你們九門十三派,竟然能將手插到教坊司裏。”

教坊司這種地方,本就積聚著許多官宦罪臣女眷,更有許多官員經常來往這裏。

朝廷不可能放任教坊司不管,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教坊司內還是讓人挖出了密道出來,可想而知九門十三派的手伸的有多長。

齊天恒動了動唇,神色有些異樣,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溫迎並沒有計較這點,齊家不可能沒有底牌,否則不會在陛下知曉他們手持先皇聖旨的情況下,還縱容他們安然無恙多年。

齊天恒等了會兒,見門外沒有動靜了,道:“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溫迎點了點頭,齊天恒將門打開,往外走去,忽然一道凜冽的寒光朝齊天恒麵門劈了過來。

齊天恒不敢閃開,他背後就是溫迎。

他咬牙拔出袖子中的匕首,迎了上去。

雲然一把拉住溫迎將人護到自己身後,抬腳踹住屋門,將門重重關上了。

溫迎:“……”

齊天恒還在門外呢。

齊天恒的匕首撞上長劍,發出刺耳的一聲響後,他支持不住,臉色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