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正伏在案頭審閱案卷,猛然被王一平的唐突著實嚇了一跳,驚疑的看看王一平問道:“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
“哈……哈……”王一平喘著粗氣急切的說道:“不……好啦……您知道柳條巷口有一家秋香甜點店吧?”
“嗯……”縣太爺納悶的點點頭:“知道哇!不就是那個一開張就爆棚的甜品店嗎?怎麼啦?不會是秩序管理不好,出什麼亂子了?”
“不是!都不是……”王一平喘息方定,腦子裏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以問為答道:“您知道這家人做的糕餅為什麼那麼吸引人嗎?”
“為什麼?”縣太爺一臉茫然,手八分著哈巴、眉頭輕皺、疑惑不定的盯著王一平的眼珠子看,似乎這樣就能看出答案來……
“這家人製作的糕餅主要是用鴉片加工成的!”王一平一字一頓的說得非常清楚。
“什麼?”縣太爺拍案而起,眼睛瞪得跟牛鈴鐺似的,瞳孔幾欲掉落……
“真真的!”王一平大傷腦筋的八分著眉頭歎息道:“唉……真叫人頭痛!如果讓這家糕餅店照這樣搞下去,隻怕不用太久,戒煙館就該爆棚了!大人……”
“不可能啊?”縣太爺雙眉下壓,眼珠子直視,似乎根本不可能想象的疑惑質問王一平:“這關係人家製作的秘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唉……”王一平又長歎了一口氣,滿臉愁容道:“實不相瞞,小人偶得了一盒此家的糕餅,拿去獻給師傅,想以此重回劉家班!我那師傅就是劉神醫,這您可能知道。但大人不知道我的師傅有一門絕藝,就是能夠用舌頭一口品嚐出三四種藥材,這是他自由練習出的特技,幾十年來從未有過差錯……”
“哦……”縣太爺驚異道:“有這樣的?有這樣的人?”
王一平苦楚著臉,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真真實實的,您不信可以去驗證一下……”
看著王一平凝重的神情,縣太爺開始打破自己原有的不可能觀念,陰著臉圍著方案度了幾轉,猛然一拳砸在案上忿忿道:“如果真是這樣,朱大昌此賊就不可饒恕……”
“什麼?”輪到王一平驚愕了:“您是說這家糕餅店是朱大昌名下的……”
“哈哈……”縣太爺苦笑道:“戒煙館經費短缺,要靠這些鄉紳富戶的捐款來維持,這朱大昌表現特別積極,每每捐款都是最多的,本縣還正尋思著怎麼表彰表彰他,現在你這麼一說,這廝分明就沒安什麼好心……”
“大人,您怎麼能相信這種人呢?”王一平有些抱怨的情緒道:“您知道不,這朱大昌就是靠暗中倒賣鴉片起家的,論醫術,他還不入流呢!可他竟然比我師父來錢來的快,置的家園闊氣!您想想,他不是真的在倒賣鴉片又靠什麼發跡呢?”
“朱大昌倒賣鴉片的事本縣早有耳聞,可這廝近段時間表現得很積極啊,本縣還以為這廝真的洗心革麵了,誰想這廝竟然跟我們玩‘明修棧橋暗度陳倉’……”
縣太爺左手八分在臉側,拇指頂住鄂下,食中指並攏很按太陽穴,雖然嘴上饒不得朱大昌,可真正該以什麼樣的藉口來整治朱大昌及秋香甜品店呢?一時半會還真沒轍……
王一平似乎看出了縣太爺有難言之隱,估摸著朱大昌肯定買通了府裏的關鍵人物,不是縣太爺隨便就能動的,他尋思了尋思道:“大人,要不我們還是從民眾身上著手,驚醒市人不要吃這種有料的餡餅……”
一語驚醒夢中人,縣太爺恍然大悟:“對呀!我們還用這招,隻要民眾不去沾染這些害人的藏有禍心的餡餅,看他朱大昌再能耐,還敢強迫市人去吃不成……”
於是,縣太爺喊來隨從,遣他召回牛大捕頭,耳語了一番……
眼看著縣太爺動作了起來,王一平懸著的心也總算有了著落,告辭離去,出門的時候被鳳妹子堵住,王一平這時已經沒有了進門那時的憂愁,一臉輕鬆,如獲重釋放一樣,現在不經意就能把鳳妹子納入眼中,感覺總有一點點說不出別扭,想了再想,終於明白了,鳳妹子在自己麵前沒有了昔日的那種俠骨傲風,換成了一幅柔情脈脈的淑女形象,自己一時間難以受,才會有那種不適……
“平哥哥……”鳳妹子竟然有一種類似紅玉的那種嬌嗔,過來大膽的挽住王一平的胳膊唺道:“我想和你去一個地方……”
王一平不由得起了滿身雞皮疙瘩,這還是當初替自己試藥的那個刁蠻公主嗎?卻又不好意思當麵拒絕了,都是王喜子惹得禍,這可該怎麼辦啊……
“走吧……”鳳妹子不容分說挽著王一平就走向衙門前門……
王一欲掙無力,順卻羞愧難當,隻得低頭由她挽著走……
平鳳妹子就這樣挽著王一平穿堂過街走上衙門大道,羞愧得王一平一路上都不敢抬一次頭,深恐被熟人給撞見了,扯不清楚!同時,麵對著鳳妹子這番熱情,聯想到早上王喜子的唐突,想掙脫出鳳妹子挽手的意識一發揮到實際動作就沒了底氣,隻得任由鳳妹子拉著自己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