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陰濕,誰也沒想到這座墳是座空墳,而下麵連接著一座更為久遠且龐大的古墓。
“檀小姐,冒昧問一句,你們家是做什麼的?”吳儀和韓齡走在前方帶路,手電筒的光束晃動。她為了韓齡,把國內所有好友都問了個遍,前兩分鍾還信誓旦旦說要幫她救韓齡,隔了不久就讓她必須帶著東西回國親自向這位道歉。
琉璃【覺得冒昧就別問。】
“你們!”韓齡轉身要質問被吳儀拉住。
“我們到了。”吳儀停住腳步。
檀似月感歎:“夠深的。”
“是啊,確實挺深,當時為了挖通這裏,花費了不少時間。”吳儀在衣服裏摸索著,緩慢轉過身來,手上拿著兩把槍。
“兒子,來,他們怎麼欺負你的,打回去。”
韓齡接過母親遞來的一把槍,臉上是猖狂又得意的笑。
【誒呀,這槍好玩嗎?】琉璃的聲音忽然從他們背後傳來。
韓齡嚇得驟然轉過去,沒忍住開了一槍,槍聲傳到上麵變得微乎其微,在地底的回聲卻過於刺耳。
吳儀這才發覺檀似月和景霂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母子倆,她警惕地把槍對準檀似月,奈何對方一點動作都沒有。
“吳女士,你應該慶幸這兩把槍不是被你從國外帶來的,否則罪加一等。”
“你們到底是誰?”
吳儀心裏沒底,真要殺了她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你到底帶不帶路?】琉璃像女鬼一樣,冰冷的手落在吳儀脖頸間。
“媽,她,她不是人,她是飄著的!”韓齡嚇得直哆嗦,手上的槍握得更緊,大概這樣能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
“這麼熱鬧,大過年放鞭炮呢?”肖原打開手電,整個墓室都亮堂起來。
吳儀下意識拿手擋了一下,景霂趁機上前卸了她的槍。
“看我幹什麼?”
“大哥,今天來得挺快啊?”檀似月往旁邊挪,給肖原他們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賀斯瀾扶著牆:“能不快嗎?給我跑死了。”
韓齡舉起槍,來回指著麵前幾人。
吳儀意識到形勢不對,從韓齡手上奪過槍,對著肖原前方的地麵就是一槍。
“你們不是正道人吧?”
肖原咧嘴一笑:“真有眼光。”
“款式不老,應該是近兩年在黑市流通的那批貨。”景霂已經拆完槍又重新組裝上了。
“呦,怎麼在門外站著,帶我們進去看看唄。”路洲不著調的語氣自遠處飄來。
檀似月難得願意解釋:“不好意思,我們團夥人有點多。”
“琉璃呢?”林寒山掃了一圈,卻沒看見最該發光發亮的那位。
“早進去了。”檀似月指著後麵的墓室。
“槍還是”
我便是天下獨一無二,為何要與他人比肩。琉璃看著碎掉的烏金黑釉瓷盞,蹲下撥弄了幾下,確認他已經消散了。
他們以為琉璃會難過,會悲傷。卻不料聽見她說【能存活至今已然不易,你因我而生,多謝你替我去死】
【從今往後,我就真真正正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孤品了】
“你倆一黑一白競爭也不在一個賽道上,為什麼……”
【你懂什麼!沒有它之前,舉國上下皆以我為尊崇,天下誰人不讚揚我的存在!我為何願意把獨屬於自己的一切分享給他人。】
【你們見過那個神仙願意把自己的香火分給旁人的?你們要是大方的話,不如把身家分我一半。】
“哇,這歪理好有道理啊。”
“你們確定要和石頭講情愛嗎?”
【行了,我允許你們送我回去】
“回哪兒?博物館啊?”
檀似月:“失落多年的文物回歸,有什麼是比這還矚目的嗎?”
眾人: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