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阮溫隱約感覺有人在晃自己。“還有十分鍾上課,快去洗把臉!”隨著自己身體被拽起來,她才清醒一點,“好。”
一番冷水過臉阮溫恢複了不少神智,“清醒一點沒?第一節課老吳的課。”阮溫白了他一眼,“從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著急上他的課?”“好了,不要笑我了我的阮大俠~”祁鬆問推著阮溫往前走,試圖減少一些嘮叨。
人們都說下午第一節課的老師是最慘的,因為學生們都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是最難講進去的時候。
老吳看見整個教室都睡眼惺忪不由的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走出了講台:“嘿!”下一秒地麵傳來巨大響聲,像是什麼玩意落地了。全班同學親眼看到老吳來了個原地後空翻……
這一下可把大家嚇清醒了,班裏人都麵麵相覷,下一秒哄堂大笑。老吳氣喘籲籲看見同學們來精神了欣慰一笑。“是不是都不困了啊?那我們開課吧!”
他轉身走向講台,沒人看見他一瘸一拐的呲牙咧嘴,大家的視角都放在了他秀逸的字跡。比他名字更出名的是與他形象極為不符的一手好字,內緊外鬆,既有筋骨,又有鋒芒。
《我與地壇》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矗立在黑板中央。“我與地壇,同學們這個我是誰啊?”
“史鐵生!”同學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阮溫很久便對這篇課文很感興趣,沒想到開學第一課就學到了。“史鐵生是中國當代著名作家、思想家,這麼一位有才華的作家卻在最年輕的時候失去了雙腿,他與病痛鬥爭了多年,寫下了這篇膾炙人口的名作,讓我們走進他的世界,讀取他的內心。”
整節課吳用有時慷慨激昂,有時悲憤交加,感情之豐富,讓學生們不禁對這位輪椅上的英雄更加欽佩了幾分。“阮溫…阮溫…”祁鬆問在後麵拿筆戳著阮溫。
“你要幹什麼?”她沒好氣的問,“於崗那小子給你傳的紙條,你看看怎麼個事?”他拿出一小撮滿是揉痕的紙條,心裏卻是不停的糾結。他可不希望這裏麵是什麼約會的話,可自小教他的禮貌不允許他私自拆開別人的信件。
“下課再說。”阮溫沒接,轉身又投入到了聽講裏。
他鬆了一口氣,慶幸阮溫並沒有因為一張紙條而產生好奇,說明她對那小子並不感冒,想到這他又開心了幾分。
“鈴鈴鈴-”“同學們這節課到此為止,作業我會放學後發布到班群裏,注意查收。”
“老師再見~”下了課阮溫剛想往外走就被一男生攔住,“阮…阮溫,那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男生羞澀的撓了撓腦袋。
“什麼考慮的怎麼樣了?”她早把紙條的事忘了。“就…我讓祁鬆問幫我傳給你的紙條啊。”見阮溫沒反應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喂!你是不是沒給她啊?”於崗走到祁鬆問桌前敲了敲他的桌。
“什麼啊?”他漫不經心的發笑,卻不想惹怒了於崗,他一手把祁鬆問領子揪起卻在抬手時被祁鬆問打掉。“別碰我!”
於崗尷尬的臉通紅,“行,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給阮同學的東西你要私藏?”“什麼叫我私藏啊,搞的跟我暗戀你一樣,要不要我把紙條拆開給大家念念你寫的什麼啊?”祁鬆問大聲的吆喝,引得同學們紛紛側目。
“你倆有完沒完?把紙條給我!”祁鬆問略顯為難但還是交到了她手上。阮溫三下五除二打開,看了幾秒後重新疊好還給了於崗。
“兩個人的真誠是必殺技,一個人的真誠是殺必。”“什麼?”於崗好像沒聽明白,隻是瞪了一眼祁鬆問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琢磨。
“你說他是不是沒進化啊?你要是跟了這種人不得委屈死。”他幸災樂禍的衝阮溫遞眼色。
阮溫卻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看得祁鬆問心裏發毛,“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想答應他,他這種成績不好又愛搗蛋的人哪裏吸引你了,有我這種帥哥在你眼前你的標準怎麼還能降級?”
“鈴鈴鈴-”阮溫玩味的看著祁鬆問:“好大的醋味你聞到沒有?”“什麼醋味,沒有啊,是誰沒洗腳嗎?”
“沒事,上課吧。”她轉過身止不住的笑。“你倆有事。”向南嶺在一旁冷不丁來了一句。
“這麼明顯?”“還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