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樣淺的笑容，淩慎心口突然一窒：“蘇莫，你怎麼樣？”
蘇莫原本純淨的眼睛像被水洗過一樣清澈，清澈地倒影著淩慎的身影，隻是這樣的清澈卻明顯多了一分疏離，淩慎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心裏也變得著急：“蘇莫！你到底怎麼了！”
蘇莫的眸底慢慢呈現著冰冷，她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叫水言。”
淩慎愕然：“你，你怎麼突然……”
蘇莫苦笑：“我想起來了。”
淩慎不敢置信：“你怎麼想起來的！果真都想起來了！”
“是啊……就這麼想起來了，一點都不刺激，就這麼想起來了……”蘇莫自嘲地笑，喃喃地重複著。
她以前試過很多方法試圖想起過去，她又跑去跳海，結果被淩慎逮回去，她跑去撞車，結果淩慎又出現，還害他斷了胳膊，沒想到，隻是看到這把刀就想起來了，怎麼就想起這麼痛苦的過去，怎麼就想起來了呢？
蘇莫在心裏放聲大笑了，隻是止蕭把自己壓床上那麼刺激一下，她就想起來了，這樣輕易的事，早知道就讓淩慎來幹了，心裏頭在大笑的蘇莫看上去有些癲狂了，淩慎見蘇莫的樣，心裏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抽走。
“蘇莫！你……”
“水言，我叫水言。你知道水言是誰吧。”蘇莫抬眼凝視淩慎那墨玉色的眸。
淩慎一震，為她眼的冰冷，心裏顫抖得更加厲害：“不，你是蘇莫，在我眼裏，你是我撿來的蘇莫！”
“哈哈哈！”蘇莫笑到眼淚都出來：“五年前黑白兩道出了名的殺人惡魔，言小姐，你不知道嗎？”
“不！你不要亂想！我不準你亂想！”淩慎抓起蘇莫猛然將她扯入懷，這個他用心保護了五年的女人，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從他手奪走！好不容易，這五年裏，他把那個人趕跑，守住了家產，護住了身邊的親人，好不容易他開口求婚而她也答應了，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是那個殺人惡魔呢！
“淩慎。”蘇莫低低地喊他：“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是我殺的。”
淩慎渾身一震：“不！蘇莫，你不要再說了！你是蘇莫，你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蘇莫！怎麼會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蘇莫靠在淩慎懷裏，顯得異常溫順：“我是被少爺**出來的殺人工具，每一天我的手裏都沾滿著血腥，我很喜歡少爺，所以少爺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隻要有人敢傷害少爺，我拚了性命也會去保護他。直到……”
蘇莫停頓了一會兒，感覺淩慎胸口劇烈起伏，蘇莫抬手輕輕地摩挲：“直到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小時候是因為我一時貪玩把妹妹給丟失了，回家之後母親知道就活活被我氣死了，所以我對妹妹很愧疚，無論她要什麼，我都會給她。哪怕她想要少爺，我也照樣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