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買主?敘舊?”
溫壺酒疑惑的抬頭,與二樓戴著半張麵具的高大男人四目相視。
溫壺酒:……
雖然笛大盟主戴了麵具,但溫壺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以及總跟在他身旁的侍衛。他甚至看到笛飛聲笑了,是冷笑。腰間還掛著那晶瑩剔透的玉鈴鐺。
一股冷意從尾骨沿著脊椎向上,寒毛聳立的瞬間,溫壺酒大步流星的跨出富玉樓,頭也不回的離開。
“尊上,要屬下去追嗎?”
“不用,本座親自去會會他。”
溫壺酒發誓,他這輩子都沒跑這麼快過。前些日子為李蓮花逼出碧茶之毒讓他元氣大傷,無法長時間運用輕功。
這會兒他已經跑到郊外,氣喘籲籲的抹著額頭的冷汗。結果一抬頭,看著麵前不知何時冒出的黑袍人,溫壺酒嘴角一抽。
他硬是擠出一絲微笑,朝笛飛聲打招呼:“笛大盟主,好久不見。”
笛飛聲扯下腰間掛著的玉鈴鐺,一言不發的看著溫壺酒。頂著笛飛聲冰冷的目光,溫壺酒抹了把鼻子,“那個,你聽我解釋。”
“你的解釋留給閻王吧。”笛飛聲根本不聽,拔刀朝溫壺酒砍去,刀劍相碰的刹那,溫壺酒嗓中一甜。
他一向有將血往回咽的習慣,此時卻被笛飛聲的刀氣震得右臂發麻,一口血湧上喉,頃刻間便是滿口猩紅。
“你怎麼又受傷了?”笛飛聲收了刀,沁了霜的眸子帶著些許疑惑。
溫壺酒擺擺手,將驚鴻劍換到左手來提。笛飛聲卻探上他的脈,眼中的疑惑放大:“你的內力怎會如此薄弱?誰重傷的你?告訴我。”
笛飛聲眼中的疑惑漸漸變為欣喜,溫壺酒嘴角一抽。好歹他也跟笛飛聲相處了兩年,怎會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溫壺酒道:“這是個意外,並不是同別人打架傷的。笛盟主你就死了那條心吧,現在李相夷不在了,你就是天下第一,沒有人能打的過你。”
“不。”笛飛聲一臉嚴肅的搖頭,“目前我隻有六成內力,不是天下第一。”
溫壺酒:“啊對對對。”
笛飛聲將玉鈴鐺扔給溫壺酒,問道:“解釋一下。”
“你剛才不還說讓我給閻王解釋嗎?”溫壺酒沒在意笛飛聲的冷臉,他揉著發疼的右臂,頓了頓道:“我需要錢,很著急。”
笛飛聲沒有說話。
溫壺酒又道:“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是我的錢花光了,真的很需要錢來買藥材。”
“你是想治你自己?”
“不是”這二字都來到嘴邊,硬是被溫壺酒給咽回肚子,他知道以笛飛聲的性格,若是他回答“不是”,這笛飛聲定是會跑到蓮花樓一探究竟。所以他選擇沉默,而這沉默卻被笛飛聲當做默認。
笛飛聲笑了一下,頗有瀟灑之味:“如果沒錢,你可以來玉城找我。”
玉城,富可敵國。
是笛飛聲目前的隱藏之地。
溫壺酒道:“笛盟主不怕我說出去嗎?”
笛飛聲道:“如果你敢說出去,我殺了那座樓的主人。”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還有那條黃狗。”
溫壺酒:……
不是,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笛飛聲總抓著一條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