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到手中的是一個小信封,信封裏是一張投票紙,隻需要寫上自己認為最好的五個節目上去就好了,可以匿名也可以實名。
蔣文直接在上麵寫了五遍周玉京的鋼琴獨奏,李山月瞧見了,眯著眼笑道:“哎喲,你可真會啊蔣文!玉京你看啊,蔣文寫了五遍你的節目呢!”
周玉京隻在上麵寫了一遍自己的節目,剩下四個是填都沒填,聞言,瞥了眼蔣文的紙,心裏嗤笑,不管寫幾遍最後也還隻是一票,何必呢。
“多謝。”周玉京朝他笑了笑。
蔣文激動得筆都沒握住:“啊,不謝不謝!玉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蔣婕妤寫了周玉京的節目後,想了想,還隨便填了四個節目上去,其中竟然包括漢服表演。
她將紙折了折,放進小信封裏,剛放好信封便被人拿走了。
李山月晃了晃信封,“給我看看吧婕妤。”
蔣婕妤淺笑著點了個頭。
李山月打開後一看:“咦!你怎麼還給沈鹽她們投票!”
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全班都聽到了。
沈鹽寫字的手頓了頓,又繼續寫下去。
陳春茶早就寫好了裝進信封裏,聽到李山月的這一句,不禁回頭看了看。
周玉京暗罵李山月的愚蠢,麵上卻是笑盈盈的:“山月,你莫要因為之前得罪了沈鹽就不給人家投票了,漢服社的演出的確很精彩不是嗎?”
李山月一臉不可置信,正欲反駁,就被蔣婕妤拉了拉衣袖,示意她不要說話。
蔣婕妤笑了笑道:“還是玉京懂我。我們就該給藝術性強的節目投票不是嗎?玉京你的鋼琴獨奏也很不錯,我也投了你的。哦對了,山月,你可不要太小氣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
這番話說完,周玉京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李山月也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不再說話。
這一出,倒是讓許多人都將票投給了周玉京。
駱言和陳春茶去收信封了,齊元麗轉過身來:“沈鹽,我給你們投了一票!嗯……還給春茶投了一票。”
沈鹽笑笑,道:“我也一樣。”
信封收好後,駱言要把信封交到學生會那邊,陳春茶立即道:“駱言,我和你一起吧。”
駱言看了眼信封,雖小但多,不太好拿,於是點了點頭:“行,走吧。”
陳春茶的臉上揚起笑意,跟了上去。
路上,陳春茶忍不住問道:“駱言,你給誰投了票啊?”
“沈鹽。”駱言終於笑了笑。
陳春茶的笑容微斂,拿著信封的手不由一緊,隨後又故作好奇地問:“噢……還有誰啊?”
“還有……周玉京的鋼琴獨奏、我們年級的大合唱……”
唯獨沒有自己的跳舞。
陳春茶臉上一陣失望,心裏愈發苦澀。
駱言回頭瞧見她的失望,忽而想起了什麼,聲音略帶歉意:“抱歉本想給你投的,但奈何隻有五個投票位……但我想你的節目也很好,想必也有很多人投。”
他的表情裏充斥著一種客氣與抱歉,陳春茶扯了扯嘴角,聲音輕輕的:“沒事……沒事……”
駱言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陳春茶看著他的背影,心髒刺痛,眼眶微酸,想哭,但不能,她揉了揉眼睛,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沈鹽正在寫作業,就見陳春茶回來了,她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你怎麼了春茶?”沈鹽關心問道。
陳春茶看著麵前容貌不俗的女孩,又想起了駱言的疏離,於是就隻是冷漠地搖了搖頭。
沈鹽察覺到不對勁,卻又不知為何,隻好作罷:“你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可以去心理室發泄一下……”
陳春茶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了眼她,表情複雜。
去心理室發泄……嗬嗬……
我的鬱結之根本就在於你啊。
課後,陳春茶又去找了程官官一起去接水。
江小詩倒是看著沈鹽和陳春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