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語驚堂(1 / 1)

這一幕夜無奇盡收眼底,事情的脈絡他也大致清楚了些,一個醉漢好酒好賭,娘子出台掙錢卻被汙蔑偷人,而後青年出手打傷醉漢,最後都被官府帶走。夜無奇搖了搖頭:“還挺有意思,明日升堂去看看。”

很快便到了宵禁的時間點,路上行人越來越少,夜無奇也回到客棧睡下,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卻沒一點睡意,腦子裏都是想著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天漸漸亮了,擂鼓聲響遍全城,解除宵禁,街頭的小販們小跑著出門,隻為占個好攤位。

來到衙門,夜無奇竟又是來得最晚的,還好審判才剛剛開始,沒有錯過,不過隻能站後麵踮起腳觀望!

縣令腦袋圓乎乎的,手裏一塊板子輕敲:“嚴青!你何故公然毆打牛老二?”

青年跪在地上坦然說道:“因為他該打!他侮辱家父私通他的娘子!”

“好,本官已了解,但打人是你不對,侮辱別人是他不對,來人!傳牛老二上堂。”

很快兩名衙役將牛老二帶上來,牛老二頭歪偏著:“大人,要為小的做主啊!當街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縣令手裏的驚堂木拍得響亮:“大膽!讓你說話了嗎?再將兩名戲子帶上來!”

過了一會,“參見大人!”兩名戲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可知喚你們來所為何事?”縣令直勾勾的盯著二人。

“民女當台被這小人用鞋子飛砸在頭,圍觀的群眾都可以幫我作證,這個混蛋天天啥也不做,不是喝酒就是賭博,小女曾寫下休書一封,自願淨身出戶,可這混蛋非要我給他三千銀元,才同意作廢這樁婚事!”

“是啊,大人,吾兒也是氣不過這等無賴,才下此狠手啊!”男戲子跪伏在地說道。

“牛老二,你可還有有利於你的證據?若是如他兩所言,那本官可要記錄下來了。”縣令直將驚堂木拍下,瞪著牛老二。

回大人的話:“小人曾自詡正人之君,每個白天做著正經營生,就是因為這個賤婊子在外麵偷男人!有一次被我抓到現行!她才寫的休書。”牛老二頓了口氣繼續說道:“至於她所講的三千銀元,難道我不該要嗎?家父將她從小帶到大,也未給我生兒育女,分文不取就想從我牛家出去?”

戲女回過頭望著他:“牛老二你好狠的心,這麼詆毀我是吧?你的作為公堂上的所有人都清楚明白!這些年我給你的銀元少嗎?還不夠那三千銀元嗎?恐怕隻有多出來的吧?就這樣你還不肯放過我!你是人嗎你!”

堂外人群中聽此言,議論聲四起。

“嘭!”縣令將驚堂木再一次敲響,“夠了,本官是審昨晚打架之事,不是審你們多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事!”

縣令看向一旁的衙役:“來人,將打人者拉下去各鞭撻三十大板!再責令牛老二不得再去騷擾劉氏,若再有,本官一概從嚴處理!退堂!”驚堂木再次響起刺耳的聲音,緊隨其後的是衙役們用棍子有節奏的敲響地麵,最後用整齊的長音“威——武——!”收尾。

圍觀的群眾各自散去,紛紛說著沒意思,一點懸念也沒有。夜無奇也覺得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還是再去打聽打聽,參軍要去哪裏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