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敢…”

“啪啪!”

劍少揚的咒罵之聲被千山雪左右兩劍打回了肚裏,後麵的話再也罵不出來,不過他眼中的憤恨怨毒之色足以將千山雪殺死千百遍。

刺耳的打臉之聲響徹整個宗門大殿,讓剛剛破除劍氣牢籠的劍春秋目眥欲裂,他拔出腰間長劍,勃然大怒的厲聲喝道:

“住手!千山雪,你膽敢侮辱本座,目無尊長,欺辱同門,簡直罪該萬死!”

他又轉過頭去,對著李萬春等人喝道:“爾等還不趕快拿下這個宗門敗類,以正門規?”

千山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是啪的一劍抽在劍少揚的臉上,以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責罵。

“賤人!”

惱羞成怒的劍春秋怒罵一聲,揮舞著利劍氣急敗壞向千山雪衝了過去,想要從她手上救下劍少揚。

李萬春和莫恨水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苦笑了一聲,對於劍春秋父子甫一得勢便對千山雪下手的行為腹誹不已,也對千山雪突然的暴起發難感到有些愕然,他們看著千山雪長大,知道她並非那種完全不顧大局的人,對於此時極為反常的表現,隻能理解為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吧。

李萬春是見過千山雪與元天賜的一戰的,心知這劍春秋小人得誌,非得要去惹她,多少有點不知死活了。

可是眼下劍春秋代表的是風雪劍宗宗主權威,他的話卻是不能不聽。兩人齊齊的大喝一聲:“千山姑娘,得罪了!”兩柄長劍從李萬春和莫恨水身上飛起,在空中發出尖利的呼嘯,一起向著千山雪飛去。

劍春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手中長劍一時威勢大盛,發出尺餘長青濛濛的藍光,猛的刺向千山雪的後背!

千山雪並不回頭,劍柄信手回撩,啪的一聲,精準無比的打劍春秋的手腕上,這一擊力道並不如何之大,劍春秋卻是疼的慘叫一聲,不由自主的撒掉了手中長劍。千山雪輕輕一帶,長劍餘勢不減向前飄飛,擦著劍少揚的臉頰疾飛而過,帶走了他的一隻左耳,這才噗嗤一聲釘入大廳的牆壁之中。

還未等劍少揚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千山雪劍柄再次回敲,“撲”的一聲打在劍春秋的胸膛上,劍春秋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回,重重的落入到宗主寶座之中。

這時,她才抬起頭來,看向淩空刺來的兩柄長劍,長劍輕輕一揮,隻聽得叮叮兩聲輕響,兩柄氣勢無邊強大的飛劍倒飛而回,精準無比的插回了李萬春和莫恨水各自的劍鞘之中。

大殿中又一次靜謐下來,隻有劍少揚殺豬般的哀嚎之聲在空中回蕩。

千山雪眉頭一皺,劍鞘橫敲,如同拍蒼蠅一般將劍少揚拍飛出去,劍少揚的身子飛出,撞在大殿的牆壁之上,重重的掉落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昏死過去。

整個世界一下安靜了下來。

千山雪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弧度,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原來真像那家夥所說的,打臉的感覺,真不錯!”

嘀咕完畢,她並不回頭,,麵無表情的朝著大門外走去。

到了大殿門口,她停了下來,目光緩慢的掃視過眼前的一草一木,心中有太多的留戀和不舍,旋即又恢複了平靜和絕然。

人生如旅程,你不可能總在一個地方停留,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她長劍手腕一翻,將長劍插到背後,緩慢的走入了風雪之中,緊接著,她淡漠的聲音清晰的傳遍了整個風雪劍宗:

“自即日起,我,千山雪,叛出風雪劍宗!”

“元陽宗也好,風雪劍宗也罷,為敵為友,任憑爾等選擇!”

“本姑娘此後將在隕龍山脈修行,想要找本姑娘麻煩的,歡迎來隕龍山脈找我!”

“為友者,此後天高海闊,各自安好;為敵者,今後江湖再見,不死不休!”

……

翌日,千山雪叛出風雪劍宗之事傳遍江湖,一時天下天下皆驚。